“我大汉百姓整整打了十年匈奴人,一事做了十年,大汉的国民坚韧刚强,世所罕见,可下一个十年呢,下一个十年还要这些国民流血流泪,陛下非要打到民不聊生,食不果腹,百姓十室九空吗?”上默然。现在正值暮春,天热起来,柳絮乱飞,燥得慌。汲黯的朝服后襟已汗湿一片,老迈的脊梁却猛地挺得笔直,他扶着鸠杖为霍彦站台,“泰安侯此言甚是,匈奴正如野草,烧不死的”主父偃要开口反驳,但霍彦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比所有人都快。“对啊,野草不烧根怎么能烧死呢?”玄色深衣扬起凛冽弧度,少年人冷笑,“只在火起时烧,这草春风一起便又是千里青翠。纵使冠军侯,大将军神勇无双,再斩十万首级,二十年后匈奴小儿仍能跨上马背与大汉为仇!而大汉百姓又能撑的起扬几次火?”汲黯的眉心一跳。主父偃震惊地抬头。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刘彻的笑突然放大又放大。“你说了半天,那依你之意,这仗打是不打。”霍彦含笑,众目睽睽之下,下一句脱口而出。“打!”他上前一步,底气十足地朗声道,“臣之意,不光要打,要狠狠打!要尽全力备战一年,倾举国之力征伐匈奴。”穿堂风猎猎而过,大开的门外吹过的风掀起他的深衣广袖,腰间玉带上的羊脂玉璲折射着金芒,将少年眉眼镀上一层锋锐的碎光。他倏然转身,抬眸,与朝中所有人对视,风仿佛都慑于他此时身上的森冷杀意,打着卷地与他擦肩而过。宝剑开锋时,无人敢与他对视。“匈奴之祸如何根灭,此第一步,从诸君的勇气开始!”“第二步,再揭扑天的大火,杀灭势头,第三步,行除根之计,长此以往,化匈为汉,匈奴之祸立消矣。”刘彻摸了摸下巴,倾身上前,玉冠微斜,他笑眼看向霍彦,“何谓除根?卿可为朕解惑矣。”霍彦凉凉一笑,唇畔小痣红艳。“看陛下想要什么了。屠族还是归化?”卫青旁边的公孙贺倒吸一口凉气,用手肘碰了一下卫青。卫青沉默不语,闭眼装死。刘彻的兴致来了,“屠族怎么讲?”他是真好战分子。霍彦笑眯眯,语调轻柔,“这次收的匈奴人识得水源,下毒很快的,一点点巴豆,附子,哪里不能让人死呢。或放几只染病的马往匈奴地,马没了,人死得也快了。”暮春的天,他这话一说出口,众臣背后凉阴阴的。好好的大汉未来之星,现在成毒蛇了。汲黯痛心疾首,破口大骂,企图唤醒鬼迷心窍的刘彻和他。“放肆!你这妖言惑众的小儿!我大汉泱泱大国,乞能行此不仁之事!”他须发皆张,鸠杖叩地,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此等毒计有伤天和!陛下万不可轻信!”他此言一出,很多人纷纷应和,就连卫青也不赞同,大将军的思路就一条。“你把水投毒了,那抢来的土地怎么做马场?”马场滋生汉军,为什么打匈奴,一方面就是馋马场。霍彦背负双手慢悠悠地颔首,表示赞同。他掀开眼皮,淡淡地抱怨道,“那我也没说完啊,真着急。”汲黯被他这作态气笑了,撑着那根鸠杖就往他身边来,气势汹汹,旁人不敢拦,都给他让道。临到主父偃身边,这老滑头死活不让,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扯汲黯的袍子,“哎呀,汲大人,你跟孩子计较什么,他才多大,他不懂事!况且,这不是正和您意,你看今年不打仗了,投毒又不花钱。”汲黯甩袖子,郑当时也帮忙,都拉不开老悍匪,有熊孩就有熊家长,此话在大汉也适用,汲黯直接拨剑割开了袖子,成了当朝断袖第一人。旷古绝今。主父偃捏着那崭新的半块袖头,啧了一声,“老东西,就你念书!”以他的道德水平,真不觉得霍彦话说得有错,孩子多实在啊,虽然想得计不全面,但也有施展空间嘛,况且仁不仁义,狗屁东西!“霍彦,你为什么不说话,一大早搁这儿溜我们玩呢!混蛋玩意儿!”汲黯懒得理他,直冲霍彦而去,声音大得很,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久病之人,张口就是用手指,一幅训斥小辈的态势。“你仁义何在!书读成这个样子!颐笑大方!”他此话一出,先发难的是弹幕。[大王,别跟他一般见识。][陛下息怒!][艹!你指谁!][舅舅还没说阿言呢!][我阿言大王妙手仁医,你看治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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