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用额头抵着他手,“你明天要去找陛下不痛快。”霍彦给他拨开碎发,点头,“这事儿怎么能这么算了呢?”他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不准!求情!不准!不准!不准!霍去病在他怒瞪的眼神下,笑笑。不求情,他都快死了。“我在休沐。上次新做的云片糕,你叫人再做,给我送来。”霍彦:……,吃吃吃,会吃不会躲,就搁那儿傻站着。他没骂完,霍去病就睡了。霍彦连夜写了一道陈情疏,然后让人备上了云片糕。他阿兄爱吃。去病大美人庭院里,几株高大的梧桐树叶落了大半,残留的枯黄叶片在凛冽的朔风中打着旋儿,簌簌作响,更添萧瑟。青石板路上凝结着一层细密的白霜,自打入了秋,长安这地越来越冷了。霍彦陷在温暖里,趴在床边,连霍去病伸手拨拉他,也只是含糊地哼唧两声,纹丝不动。霍去病自己一身未愈的伤,硬是咬着牙从床上撑坐起来。每动一下,后背被剑脊重创的地方就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额角瞬间渗出冷汗。他强忍着,一声不吭,看着自已裸露在外的半个胸膛,试图整理系带,越整理越乱,他只好又伸手去拨拉趴在床沿睡得正香的弟弟。“阿言,醒醒……时辰到了,该上朝了。”霍彦终于动了动,缓缓睁开眼,那双平日里清亮的眸子此刻带着初醒的迷茫和一丝深藏的疲惫。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兄长呲牙咧嘴地挪到床边,见到他醒了,放下衣襟,等着他给自已往上拉拉。“阿兄,”霍彦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坐起身,伸手给霍去病拉好了衣襟,“不去。”霍去病没说什么,不解地看着弟弟。他如果是驴,那他幼弟自担搜粟都尉一职,每天就是牛,晚睡早起,勤勤恳恳。他弟今天不上朝?“那你先告假,总不好两个人都没有事干吧。”太阳还未起,屋中只有几豆灯火,他大半张脸沉在灯影下,微微侧头,而后抬眼,杏目锐利,仿佛带电,浸着一身冷肃。可偏散落的发丝凌乱在腮边,又兼失血的苍白面色在整张脸露出的那一瞬间化开满身的肃杀。“也不必为了我,影响你。”他似乎是犹豫了,顿了顿,才道,“陛下他只是在气头上,平日里他哪舍得打我。你也莫要冲动。”灯下观美人,瑰丽华美。霍彦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又兼些偏要顶天立地的保护欲。他目光当时就软和下来了,收起自己前倾的身子,放低姿态,抬手将五指做拢,轻柔地整理起霍去病的头发。一直烦闷的心中莫名透了口气,像是天光乍现,在草地上滚来滚去,自由又欢快。“去病大美人啊!”他心情颇好,把霍去病的发往身后撩了撩,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戏谑,“与他何干,昨日扛着你,又挨了一下,我不累吗?”今晨无事,他索性托腮在床沿,仔细端详他阿兄,紧绷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向上弯了一下,露出一丝笑意。“你都不心疼我。”世人皆道他美姿仪,从来没有人敢说他阿兄容貌几何,毕竟骠骑将军的环首刀不留情。可霍彦眨着那双杏眼,扑闪扑闪的,他惯爱撒娇,此时更是委屈。“我守了你一夜,你还让我去上朝,阿兄,你没有心。”霍去病感觉阿言好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扑到他怀里撒娇,湿哒哒地舔了他一下,他看着一身疲倦的霍彦满腔的怜惜和一种说不上来的闹心很快弥漫在心头。最后,他决定顺从本心,下巴垫在霍彦的肩上,语气认真。“陛下打我一事,我也有错。你应我,莫要做过火的事。”“迟了。”霍彦轻笑,语气轻松,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打了就是打了。”低低的笑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他起身,小心地扶着霍去病躺好,替他掖紧被角。而后身子微微前倾,微微带笑,他很少会用这般有压迫的姿势面对霍去病。“你应该养伤,休息,你说会乖。”说罢,他自己也懒得再穿那繁复的朝服,只披了件厚实的外袍,唤人抬了个铺着厚厚毛皮的软榻进来,放在霍去病床边不远。他舒舒服服地躺上去,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眼睛含笑,“乖阿兄,不要让我难过,嗯?”霍去病感受着后背绵延不绝的痛楚,再想想朝堂上那一摊子乱事和门外可能候着的内侍,毫不犹豫的回望他。“那你应我。”霍彦面无表情,唇紧紧抿着,“说了迟了。”霍去病要起身,霍彦下床,一把把他按下,连劲儿都不敢用。只能无奈地看他,霍去病停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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