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兄长二字咬得极重,目光灼灼地盯着霍彦,“夏日聒噪的江蝉,我早已看不顺眼。用这书札里的方子杀之,兄长以为…如何?”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也是交投名状——她握有霍彦的“把柄”,也愿意做那把杀人的刀。江充昨日又与刘彻说了她的坏话,留不得了。她要出宫,要食邑。这只秋蝉,碍事儿。[卧槽!阳石公主牛逼,敢威胁阿言!!][那本手札!是阿言送进她书箱的!][阳石:兄长,你不帮我,我就把这刀亮给父皇看喽!]……霍彦看着那卷熟悉的手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啧,像是在嫌弃她的想法过于拙劣。“杀蝉焉用牛刀?”他语带不屑,“太慢了,痕迹也太重。对付这种货色,何须如此大费周章?”阳石眼睛一亮,身体微微前倾,急切而恭敬地低声道:“先生教我!”这一刻,她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在宫中,仰望着博学多才的兄长的小女孩。霍彦端起侍女奉上的蜜水,浅浅啜了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爱听奉承之言,总易在酒酣耳热之际,忘乎所以,做出些…有损体统,甚至犯上僭越之事。”他点到即止,目光深邃地看着阳石,“譬如,醉酒惊驾,纵马闯宫…你说,该当何罪?”阳石瞬间了然,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脸上病态的苍白都似乎被兴奋的红晕冲淡了些许。但她旋即又冷静下来,带着探究和最后一丝疑虑,轻声问道:“兄长…缘何助我?”她需要确认霍彦的真实目的和立场,才方便确定后面的交易。霍彦放下杯盏,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极其真诚、甚至称得上灿烂的笑容,直视着阳石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殊途,同归。”“阳石,我早已上了太子的船。”[直球!摊牌了!为了据儿!][太子党核心成员霍彦!阳石也是支持据儿的!目标一致!][我总觉得奇怪。阿言对阳石好像很厌恶~]暖阁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香炉中青烟袅袅。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再多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良久,阳石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少女的明媚,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语出惊人。“兄长,不若…我嫁予你吧?我想要施展报负,治理地方,刘彻不行,我只想扶据儿登基,你也想,不是吗?”[弹幕:???公主你跳戏了!][弹幕:这是试探还是真心?太突然了吧!]霍彦抬眸,眼神瞬间变得极其认真,甚至带着点“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荒谬感,斩钉截铁地回应。“刘妍,我没教过你恩将仇报。”[哈哈哈哈!神回复!恩将仇报!][阿言:拒绝捆绑销售!][阳石:啧,没意思。][对话终极翻译:阳石:哥,你不想点子帮我和我弟把江充弄死,我就自爆你曾教我害刘彻!阿言:好,法子给你(醉酒闯宫门),但别想赖上我!][阳石还是有点笨笨,面对阿言,你底牌亮这么早。][不知道呢,反正小公主和阿言在一块儿,对眼很友好。]霍彦深知阳石行事风格与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快、准、狠。所以当接到线报,得知江充被几个刻意奉承的人灌得酩酊大醉,正乘车招摇过市时,他便知道时机到了。他精心准备好自己那把霍去病给的刃口异常锋利的短匕和让马晕睡的药粉,又忍着强烈的嫌恶,在一个僻静角落,将一种散发着特殊气味的、取自母马发情期的分泌物,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自己鞋履的侧面。他需要这气味,在关键时刻刺激江充驾车的马匹。做完这一切,他才装作随意散步的样子,向着江充回府必经的、靠近未央宫西侧宫门的长廊晃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趁乱杀了惊马后失控的江充,自己顶多落个“受惊过度”或“防卫过当”,正好借此机会以“静养”之名回到太学!江充,今日必死无疑!时至傍晚,宫道长廊寂静,只有巡逻卫士的脚步声在远处回响。霍彦估算着时间。谁料,就在这时。长廊拐角处竟并肩走出两个人影!正是大将军卫青和大司马霍去病舅甥二人。他们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边走边低声谈笑,霍去病甚至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角。舅甥三人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三张脸上瞬间写满了同款的惊慌!霍去病反应极快,像藏赃物一样,迅速把食盒往宽大的袖子里塞!卫青也是老江湖,清咳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小巧的玉酒壶塞进了自己怀里!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金漆令 快穿:炮灰他妈靠打脸封神 夹心雪软糖(NPH) 我在锦衣卫打工 无限天灾:我靠疯狂囤货登顶成神 作对CP,番外 这个对象真的非攻略不可吗 休妻实录 扮够 盛世为聘 妃冠天下:医妃很邪魅 被读心后,我吃上了国家饭 他知琴意南自舍 和阴冷太监结为对食后[穿书] cos成旅行者,掉进星穹列车 兔兔娇气,但万人迷![无限] 每次醒来都危在旦夕(快穿) 绝世炼丹师 饥荒抢粮:我把物资收进仙府 丁田的古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