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焕脚步微滞,二人正面朝向相同,却心思各异。叶焕从容回身,微微扬了扬唇,缓过刚才突然变得紧张的氛围:“是,殿下请。”书房不大,与前厅相比小了不少,但屋内清光明亮,陈设的物件浸在日光洒下的点点尘埃中也透出几分清雅,似乎随处可闻见一阵墨香。整间房子虽小但装潢不失大气,倘若人在其中便会有一种安然心静的感觉。李然依先从房间正中的一个圆桌开始浏览,然后是房间一头的琴案,再是正对着的叶焕常用的书案。李然依走过去,看见了摆满了桌面的卷宗:“看来叶侍郎刚才正忙着。”叶焕颔首未答。“想来本宫到访打扰到你了。”李然依说完拂手转身,对身后的书架观赏起来。书架之上并非全是书册,一些叶焕收罗来的瓷器和玉器也都安放在上面,自然也包括了那启动机关的陶罐。叶焕垂眸,尚未察觉到危机:“不敢,公主驾临是微臣之幸。”李然依笑了笑,开始对架子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上手研究:“叶侍郎平日里看起来不喜言语但说起话来却也是令人舒心啊。”叶焕见她离那陶罐愈发近了,便阔步上前站在陶罐旁,难得地对她浅笑道:“公主已受百事繁忙,为人臣子,如此也算是为公主排忧。”李然依停下来,倒是对他这番话有些意外。平日里的叶焕不仅寡言,而且那张清秀的俊脸就像得了面瘫一样极少出现过其它的神情。如今他不仅话多了,表情也变了,当真是奇了怪了。李然依望着他有些稀奇:“叶侍郎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与本宫往日所见有些不同啊?”“不知殿下何意?”叶焕故作不懂。“以前本宫只道叶侍郎是内秀之人,现下到觉得叶侍郎有些风趣了。”“想来是臣以往在殿下面前走动得少了,让殿下误会了。”李然垂眸沉吟道:“是走得少了,不过以后有得是时间走动了。”说完,她又抬眼环视起四周,突然想起一路走来叶府的布局。“叶侍郎。”李然依话音变得低沉,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你这房内便只是如此了吗?”叶焕怔了怔,尚未理解她的意思。李然依补充:“贵人府邸常设密室以安贵重之物,难道叶侍郎没有这个习惯?”叶焕心下一紧,浅笑缓解:“不瞒公主,府中确有密室,不过是在微臣卧房之中。”“是吗?”李然依半信半疑,这房中的格局连着外面的建筑相比着实感觉差了点东西。旁人或是难以发现,但对于李然依这种时常研习建筑结构的人便不难发现其中猫腻。叶焕未及回复便大失神色,直喊道:“公主小心。”说着,他一手揽过李然依将她向下抱去。李然依被他一整套动作弄得有些失措,晃眼之间才发现是她上方摆放的瓶子不知为何有了晃动,正向她砸来。叶焕虽挡在她上方,但她仍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直到听见那啪啦的清澈瓶碎声方才重新平稳下心来。二人都被那声音所吸引,惊目看了许久,一直保持一人弯腰一人俯身相拥的姿势。门外的禁军听见了房内的动静,忙进屋查问,“公主殿,下……”只片刻,那俩禁军恨不得自己瞎了眼睛,见二人姿势亲昵,忙低下头请罪。两人:“……”“出去!”“是。”莫说二人姿势旁人看着亲昵,便是他们自己也能有所感觉。贴面相拥,热气相撞,似乎彼此之间的心跳都能相互感应到。李然依也自觉有些窘迫,却又发现揽在腰间的手迟迟无下一步动作,便对叶焕道:“叶侍郎,可是有事?”“多谢殿下关怀,臣无碍。”“既是无碍,叶侍郎还要这样揽着本宫多久?”这掉瓶之事本就是叶焕刻意为之,目的也只是想转移李然依的注意,现下听李然依起了愠意,便连忙将她扶起,又抽回手请罪道:“事急从权,望殿下恕罪。”李然依略微悻悻地瞥他一眼:“罢了,你也是为了本宫。”恰逢此时,门外的禁军也敲门请入。“进!”“启禀公主,府内也搜检完毕,并未发现异常。”“好,在外面等我吧。”李然依身子正对着书案上科举舞弊一案的文书:“既如此,本宫便不叨扰叶侍郎了,春闱的事情还劳烦叶侍郎多多费心,若有动向,可协同大理寺处理。”叶焕拱手道是,沿路送她出宅。临走之时,李然依突然回首,透过府门瞧了眼叶宅,再又看向叶焕的白净模样,当真是温润如玉,让人瞧着舒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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