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分别拿起一杯,坐回到李然依身旁,递予她道:“殿下请。”李然依瞧了一眼杯中清酒,饶是闻到一股芬芳酒香,默了一默,从他手中接了过来。二人共捧起杯,在红烛映照下,身影投在婚床壁上。他们对视一眼,无声,仰头一饮而尽。此后,叶焕仍旧无言,为李然依收过酒杯,重新放回到桌上。却是刚一放下,他便听见李然依的声音到了身侧:“应是无其它虚礼要做了吧。”叶焕想了想,蓦地回了声是。他总不能说还有洞房吧。李然依松了口气:“既如此,天色已晚,本宫尚还有公务要处理,驸马今日就早些歇息吧。”叶焕:“?”李然依:“无需等我,本宫事毕之后,自会在书房安歇。”叶焕:“?”说完,还未等叶焕回言,李然依便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将他独留在婚房内。叶焕:“……”房门一开一闭,屋外又传来随侍嬷嬷与李然依的谈话声。“殿下这是要去往何处?”“本宫忘了今日还有政事要处理,嬷嬷也不必跟着我,早些去休息吧。”“这……”说话间,叶焕已踱步回坐在婚床上,细想片刻,愈发觉得不对。他这是,独守空房了?——是日清晨,按规矩,长公主出降第二日,应携驸马拜宗庙、谒皇陵,然李然依最近诸事傍身,皇陵位置离安京又远,一来一去免不得要耽误不少时辰,如此,她实在走不开,便递了个眼神给礼部,尚书朱文倒也识趣,与钦天监一起,借口三月十三并非祭祖良日,便将此事推延到七日后,与回宫归宁,拜皇帝谢恩同日举行。而叶焕在京中亦无长辈,听说他从小更是寄住在云州姑母家中,前些年姑父姑母也是相继离世,如今家中只剩下一个表妹,此番大婚也没出席,所以李然依拜访夫家一事也可免了。李然依起得早,却未想叶焕起得更早,她刚一换好衣服,就听下人来报,驸马于门外请见。李然依闻言惊奇得浅笑一声,随后令人带他去正厅,准备与他一同用早膳。“侍……驸马昨晚睡得可好?”李然依过了一晚,一开口差点忘了自己已经成了婚。叶焕垂眸平静道:“有劳公主挂怀,一切都好。”李然依点点头,随口一说:“那便好,本宫还担心驸马睡不惯公主府中的床。”此话一出,旁的下人却是都偷笑起来。公主府中,谁不知昨晚新婚驸马独守了空房,不过李然依也是实在找不到话讲,加之她对确实这些事情也不算敏感,所以也并未觉察到此话有什么不对之处。但叶焕脸色却好像变青了些。李然依又道:“陛下可是许了驸马三日婚假?”“是。”“那驸马回宅之后可得规划一番,平日就常听闻驸马勤勉,在礼部永远都是去得最早、走得最晚的那人,这下可要借这几日好好放松一下了。”得,刚暗说了人家独守空房,现在又吆喝着人家赶紧回自己的宅邸。别家的新人都是想着如何度蜜月,就李然依想着把人往外面赶。说到底还是不熟罢了。这驸马于公主府内,只能叫借住,平日若无召见都只能呆在自己的府中,叶焕虽对李然依不待见,但确实后面的许多事情还得靠着她。叶焕开口道:“前些日子,和大理寺一起追查的兜售科举试题一案还未有结果,臣想着趁这些日子无其它事扰,便加把劲赶快把结果审出来。”李然依蛾眉浅蹙,前些日子又是殿试,又是查刺客,还夹着大婚的事前准备,这事儿她倒是差点忘了。“这都大半月了,还未查出来?”她话语中表现得有些不满。叶焕如实道:“为首那人倒是承认了自己出售题目与士子,不过他一口咬定全系他一人所为,臣觉得不可信,便一直押着审他。”“哦?这样……”李然依一听也起了兴致,“为首那人是谁?”叶焕回道:“礼部员外郎赵听。”李然依摄政多年,在朝堂之上也处理过不少刑狱之事,经叶焕这么一说,她立时便察觉到不对:“一个员外郎就能拿到会试的所有试卷?”她笑了笑,又道:“要本宫说,驸马恐怕还是太心慈了些,所以才许久都未能审出来。”李然依嘴上这样说心中也这般想。“不如驸马还是请教请教大理寺的衙役,问问他们是怎么审犯人的。”李然依想了想,为他出主意道:“要不然,你直接摆明告诉他,科举舞弊主谋,罪同欺君,可夷灭九族,这样,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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