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饶有兴致地对上了眼前那位目中隐隐有怒力的宁国公主。诚如额森所言,此前一战虽说是北凉败了,但宁军于严寒之地作战也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是仗打得越久,宁军内部因水土不服而造成的伤亡便越多,加之他们也算出征作战,这样后方补给也需遭受极大考验。也是因此,综合多方因素,大宁朝廷这才同意和谈,而额森本就对北凉战败的结果不服气,便是一直抓住这一点拖延着,想要借此讨些好处回去,所以他也对宁国朝廷提出的诸多要求死死咬着,不松口答应。李然依回京两日以来都在为这事头疼。她此刻端坐于堂上亲自与他斡旋道:“赔款款项一事咱们可以再行商议,只要你大凉承诺不于边境骚扰我朝百姓、开放两国互市即可。”“但朔州西北处的丰州四州,你们必须归还!”额森闻言笑了笑,理直气壮道:“长公主这话讲得却是无理,难道贵国不曾有史官记载,自你们英宗皇帝起,丰州四州便属我大凉了吗?”李然依冷声回道:“本宫只知,自我朝开朝以来,丰州四州便一直属我大宁领土,此前不慎方才为北凉所占。”“怎么?如今不过二十余年,就真当是自己的东西了?”“要知道,如今丰州四州的百姓过得可都是我大宁的节日,守的也都是我大宁的礼节。”额森毫不在意,反是支身向前,嘴边泛起坏笑:“这些虚物都可以改掉,实在不行,也可换一批人住。他眉目间透出阴鸷:“长公主说得对,反正现在里面住的都是宁人,既非我族类,本王也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只要土地由我国所控就好。”额森坐正回去:“我大凉以武立国,尊崇的一直都是勇者为先的理念,丰州四州既是我国勇士名正言顺打下来的,就该是我国之地。”李然依哼了一声回道:“那依西顺王的意思,此役你们所失的木仁、塔拉两地是不要了?”额森笑道:“这两地多为草原,贵国拿着也无用。”李然依以牙还牙:“刚才西顺王说得有理,既是我朝将士辛苦打下来的,用来做什么便不重要,只要由我朝所控就好。”额森听完笑意失了大半,提醒着算是威胁道:“长公主与其在这里与本王费口舌,不如先想想你大宁朝内部的事情,前两日京郊行刺之事本王可是听说了,长公主现下可真算得上是内忧外患啊。”“看来西顺王是执意不肯归还丰州四州了?”“本王的态度从未有变。”“启禀殿下,朔州送来急报!”厅外快步走进一个禁军半跪在李然依身前道。李然依:“呈上来。”额森听着笑意又多了几许,饶是起了几分兴致看着李然依的反应。李然依接过军报,沉静之下的面容藏不住地溢出担忧之色,只是待她还未完全看完纸上内容,便如释重负般悠然自得起来。她将手中的信纸夹起展示:“说起内忧外患,比起西顺王来,本宫这里可算不得忧了。”“你什么意思。”额森骤然敛回脸上动作,他一贯带笑的丹凤眼如今眼尾也垂了下来。李然依将军报递还给那禁军,吩咐道:“把这军报也拿给西顺王看看。”额森接过纸张,开始瞧起了上面的内容。李然依见状,便让他一边看一边说与他听:“由我军前线奏报,贵国的王庭好像出了些问题?”“六印亲王之一的南安王竟带兵冲入大凉王宫,如今北凉王下落不明,他似乎更是有称帝之心了。”“前两日发生在京郊的事的确让西顺王看了笑话,但充其不过算小打小闹,比起北凉王的遭遇来,本宫不知幸运了多少。”方才额森得意的神情如今竟转移到李然依的脸上。额森却不死心道:“长公主殿下为了让本王妥协,用的招数还真不赖啊。”“西顺王是觉得,这军报是假的?”李然依轻笑一声:“西顺王此前应与我朝边军打过不少交道,他们所用来传报消息的纸张和火漆你也应是见过,如今在安京就识不得了?”“无妨。”李然依换了个轻松的姿态,“西顺王若是不信咱们就一直等,等着看你们北凉使团何时能收到我军军报上所写的消息。”边军军报上奏朝廷多是用快马,北凉使团如今在宁国境内所获消息的速度自然就比不过大宁朝廷。但两国议和之事也不比寻常外交,协约之上的诸多的条件也需及时向北凉朝廷汇报,所以大宁朝廷也算专为他们开了路,能让他们君臣及时有个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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