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眼睛剜了!”“公主饶命!”说着,那厨子还想爬上前抱住李然依的腿求饶,可当真是吓糊涂了。李然依缩脚向旁边使了个眼色,让人把他控住,厌恶之情藏不住的显露出来。厨子道:“小的拿到手的时候,就是已经被切好的菜。”李然依警觉道:“是只昨日如此还是往日都如此?”厨子讪讪道:“只有昨日……”“殿下,送菜的带来了。”金吾卫又拉了一个人跪在李然依面前。李然依倚靠在一旁的凭几上去:“也行,你们就自己对对,到底是谁将那菌菇切碎的。”厨子闻言立马向旁指道:“就是你,你快给殿下说,你带给我的时候那菇就是碎的。”李然依跟着瞥向送菜的那人,他也未过多狡辩道:“是……小的昨天买的时候就买的碎的。”“为什么要买碎的!”薛绍勇替李然依问道。“那菜贩子找到的小的,说这菇卖不出也就坏了,小的觉得可惜就买下了。”薛绍勇上前一步:“就这个?”“还有就是……便宜。”他抬手想要挡住薛绍勇恐吓的双手,“小的想着,嫌犯随便吃点就行,买菜余下的钱也能自己捣鼓着存下来,但小的真的不知道那个东西有毒啊,是菜贩子说的,就是寻常的白蘑菇。”他指向一旁的厨子:“这个钱他也分了。”厨子语塞,二人混乱着狡辩起。李然依扶额,闭目舒气:“去把那菜贩子找出来,把他俩带下去。”“是。”金吾卫领命将聒噪的二人押走。李然依起身:“今日就到这儿吧,回公主府。”薛绍勇:“想问殿下,抓捕之后打算处置。”李然依:“幕后之人很明显,本宫不动那群人本也为了看看他还有多少势力盘踞在京,现下顺着菜贩子一路抓也好,到时相关的人直接杀了便是。”她眸中冷光微闪:“马上就是陛下生辰了,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毒杀彭泽起的计划是叶焕为燕王想的,而实际实施的则是燕王留在京城的人,叶焕此举不仅意在彭泽起更在这群人身上,他计划之中故意留下漏洞,让薛绍勇的人轻易就将这一群人抓获,又有李然依的命令在先,不过一夜,便全数死于金吾卫刀下。当夜,许行向叶焕汇报:“公子,你让我去彭泽起的一行人的住所清理痕迹,现下已经完成,但……”他迟疑片刻道:“我在他们的住所发现一些东西。”叶焕站在窗前,声音稳重:“什么?”许行:“他们屋中藏有甲胄,其上特有的标识和工艺与四年前长公主部下所用、与周治宫廷一战的武器如出一辙。”叶焕惊目,侧过头正色问:“当真?”许行点头肯定:“当初我随公子在表姑娘家和宫变现场都见过那些兵刃,不会忘记。”叶焕蹙眉:“怎么会这样?”他沉吟,难道先前那事同燕王也有关联?可李然依与燕王速来不合,他们又怎么会愿意结盟行事。记得李然依曾说过,当时她与周治齐真斗时,燕王可是半点大气都不敢出。就算退一步想,他们那时真的同仇敌忾,现如今两边撕破脸,这与人北凉暗箱勾结买卖甲胄一事,任由哪方都可以拿出来大做文章,让天下人倒戈相向,又怎么会在这件事上相安无事?叶焕陷入沉思,难不成哪里出了问题,他判断错了?—三月廿六,已许久未上朝的李然依重新出现在太极殿,皇帝宝座背靠的墙后,她阖目养神,听着前朝的大臣议事,而众臣也知道,他们虽明面上是在面奏皇帝,实则都是将事情说与墙后那人所听。在朝会之上,李然依也通常就这般听着,唯至大事才会派人到殿前、皇帝身侧附耳告知她的决断,其它的小皇帝想说也便说,反正大臣最后会再问她一遍。不过今日不同的是,竟有人敢当庭站出来指责她。礼部左侍郎林睿是个已经蓄起须的半百老头,他为官三朝自是有些老派官员的傲气,又任职礼部,便总喜欢揪着一些失礼之事不放。此前李然依上陵途中遇刺,擒下刺客后便直接回了京,但上陵一事先前本就延了时日,现下又直接折返,因此在他眼中便觉得是李然依坏了规矩。他出列于朝堂将此事先讲了一遍,而后责问道:“长公主此举是否可视为对先帝后不敬?而有违我朝孝道,让天下百姓耻笑!”李然依虽掌控朝局,但到底说不上每个人都能像薛绍勇那般忠心于她,更多屈于她的不过是惧怕她手中占据的大半权柄,而像林睿这种为博名声不怕死的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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