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怀中昏睡过去的女郎,一只腿沿着床边肆意垂下、支在地上,双眼则无神地望着前面。好似刚才的事情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不知因何而起,亦不知何时而去。他回想着,恍惚了许久。再度回神过来时,他看了眼怀中的女郎,无言轻放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然后恍恍惚惚的,收拾好出去……——夜风微凉,距离二人突然的亲密接触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叶焕站在窗前,还是止不住他怦怦如疾驰马蹄般的心跳。他长叹无言。他怎么能……可她怎么偏偏又……他闭目深呼吸。当真是荒唐……翌日清晨,经过一晚的休息,和药效的发力,李然依的精神好了不少,虽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意识总归恢复了一些。叶焕下了早朝就被晓柔接到了公主府,想着他昨日照顾得那般周到,今日也应该趁热打铁才是。不过昨日叶焕对李然依如何,李然依又对他做了什么,李然依却是记不太清了。她昨日烧得浑浑噩噩的,哪有多的精力去劳心费力地把发生的事情一一记下。而叶焕却是从见到晓柔的那刻起,心中便一路忐忑着,心跳不自觉加速,直到到了李然依卧房门口他还站在外面犹豫了片刻,似乎做好了心理建设方才跨步进去。“殿下。”他站定,对李然依躺着的位置拱手行礼。李然依隔着纱帘懒懒看过去,声音慵散:“驸马来了。”修长的身影投射在红帘上,来人挺拔如竹的身姿在这种情况下更为明显,好似这纱帘就是为他而设计,将他优越的身段完美衬出。身侧侍奉的婢女见状都识趣退下。叶焕长吸一口气,穿过帘子,上前关切问:“殿下可好些了。”李然依仍是无力,轻点了下头:“好些了,只是头还有些昏沉。”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矮凳,示意叶焕坐过来。叶焕颔首,心跳怦怦,垂着眼眸走过去坐下。李然依看出他的拘束但也道他是因为碍于君臣之礼。她将他神色纳入眼底,问了其它:“听晓柔说,昨天是驸马守在我身边照顾的我?”叶焕脑海里再次浮现昨日床帏下的情景,好似温热还在唇上,心潮涌动,不敢抬头:“是……”李然依含笑低声:“偏劳驸马了。”叶焕一如既往:“不敢,不过是臣的……”“职责罢了。”李然依与他一同作答,她早已想到叶焕是这番回话。叶焕惊目,终于抬起了头看她。李然依瞧着他的动作浅笑,苍白的皮肤多了一丝蕴色,让人望之一怜。但如此条件下,她也不忘打趣:“驸马这下愿意抬头了?”叶焕一听,又正对上李然依娇媚的双眸,仿若春光映在她眼波中流转,一时赫然,又垂眸下去。李然依稀奇:“驸马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拘谨?”“啊?有吗?”叶焕撇头向她,但中间只讪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又往下看,失笑道,“臣与殿下之间不是一贯如此吗?”李然依点点头,认同道:“这倒也是。”叶焕守礼懂节,李然依认为他的品行与他温润的外貌一样,互为表里。只是她的确觉得今天叶焕怪怪的。难不成她昨天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她对他做了什么?她回想。应该不至于吧……上次有留梦散在,他都能撑住不让她碰他,她昨日一副病态,难不成还能依靠那副软绵无力的身子对他行什么过分的事?所以一定是叶焕的问题。“可是朝廷里发生了什么?”李然依想,能让叶焕这样魂不守舍的应该也只有公事了。叶焕笑着回她:“没有。”旋即又劝:“殿下还在病中,就不要先劳心朝事了吧。”李然依一下垮脸:“驸马也和朝中的一些人一样,觉得本宫管得太宽了?”对于权柄之事,她一向严肃。因为于她而言,她的权柄并非继承于先帝,而是她从虎口狼穴中争出来的,是她付出了血与肉争来的东西,这不仅是她身份的象征,更是时刻提醒她往事惨厉的工具。如此,又岂容其他人觊觎。起码,她不想,别人就不能来拿。叶焕怔了怔,他虽想着分化李然依的权力,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却是丝毫没有让她放权的意思。他解释道:“臣不过是担忧殿下的身子,还未康复就又在其它地方耗费心血,担心会落下病根。”他歉声:“是臣失言了。”李然依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和看着他诚挚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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