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辰,举国同庆。遥在燕州的燕王却是焦头烂额。哗啦两声。他将桌案上左右的东西全部扫下去,把一旁守着的幕僚和世子都吓了一跳。他锤桌怒吼:“李然依!”众人纷纷低头,不敢说话。燕王拿起桌上仅剩下的一封册子,面向屋中的人:“她一封册子就将本王在燕州经营的这么多年的棋局全部打乱,还美其名曰帮我肃清燕州风气。”册子“啪”的一声被砸下。“真是个毒妇!”半响,燕王冷静下来,看向了全屋唯一一个坐着的人:“王先生,你好像对如今的局面很淡然啊。”王添平起身行礼,身上隐约带着傲气:“在下不是一早就与王爷说过了吗,世子遇袭一事,朝中那位是不会放过的。”燕世子听着,先后与王添平和燕王对视一眼,撇了撇嘴,心里不是滋味。燕王将目光从燕世子身上收回来,又对向王添平:“可她这样也太过分了,如今燕州上下竟有近半数的官员都要发生变动。”他讳莫如深:“朝中那群人竟也允许她一下这样干!”王添平道:“被调换的官员都是有实证的,朝中的人就算想为他们开脱也没办法。”“其实,在下早在之前就提醒过了下面的官员,让他们注意朝中来人。”“结果没想到,朝中的人来之前,那定远将军寻怀琛竟突然来了一趟,让许多人误以为他是受了朝廷的命令来查探的,所以他一走便就都松懈了,结果反是让御史和吏部的人抓了个正着。”燕王听后,低声咒骂:“蠢货。”他到处找气撒:“还有那个寻怀琛也真是的,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巴巴地来凑什么热闹……”王添平淡然劝慰:“其实王爷不必着急,好在此番查的都是文官,最关键的那事他们没查到便算是够了,其余的,徐徐图之便是。”燕王瞧他一眼,轻哼一声:“王先生现在倒是看得开,就是不知道你看了这封信又是如何?”燕王从怀兜中掏出一张信纸,让旁边的小厮带给他。说道:“这是洛州发来的急信,说如今工部督建的那五座桥的周围总有生人出没,而且似乎对他们的工期极为关注,心思不纯。”“他们怀疑那是朝廷派去的人,可朝中又无明令,若真是朝中的人,那么只能说明,先生在洛州的事被人盯上了。”王添平看后将信纸折叠,神色的确不似刚才那般轻松。他今日能安坐燕王府邸,靠的不只是他的筹谋,还有他自带的背景。他曾效力于京官,亦是那官员的心腹,后来那官员落败,他收拢残部于洛州,在当地重新积攒势力,势要为那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官员报仇雪恨。而那官员,就是此前与外戚周治分掌朝权的,宰相齐真。—在宫廷晚宴开始前,叶焕先回了趟自己的府邸。刚一进书房,就听身后的许行道:“公子,匀深来信了。”叶焕连忙:“他写了什么?可有说是遇到了什么事,才这么久都联系不上他。”许行颔首:“他信中说他此前遭人追杀受了伤,一时才来不及联系我们,如今好了些便立马传信于我们。”叶焕蹙眉惊道:“匀深受伤了!”许行道:“嗯,不过已经无碍了,他让我们不必担心,而且他还说他现在正和表姑娘在一起。”叶焕松口气:“那便好。”许行沉声继续:“匀深这次回信,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们……”“他确定,燕王和此前那人结盟,从北凉那儿买了军械,自己组建了私兵,不过匀深还没找到燕王的练兵处,但他亦没有发现那人与京中这边的人有联系的痕迹。”叶焕:“那……四年前……”许行:“我们多半……误会殿下了。”—宫宴之后,群臣散去,虽是陛下寿辰,但确是个个欢喜。唯独叶焕闷闷不乐的。他平日里的身姿无时无刻不挺拔,他于人前总是爽朗清举,风姿特秀。所以现下他只稍垂头拉肩,明显的落寞感就能在他背上呈现。送走小皇帝后的李然依回过头来看他:“驸马可是累了?”身旁女子的柔声叫回叶焕神思,他睁大眼睛,抬眸像一旁望去。李然依虽金钗红袍,端庄典雅,但目光柔和,像是真的在关心他。片刻,他才笑道:“或许是吧,这几日似乎睡眠不太好。”这段日子李然依和叶焕二人都很忙,时常吃饭都顾不上,因此二人这几日都是各自住在自己的府邸。李然依听后却迟疑暗想,怎么以前他睡在公主府地板上的时候没说过这个,现在让他回去了还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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