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的颜大人一听,立马作揖。“世子殿下为何哭跪在我颜府?”“当然是为我儿媳报仇。”王妃抢过话语权。王妃双手交叉又掐了一块好肉,疼痛感袭来,眼眶一下湿润,王妃一个俯冲跪在颜大人面前。颜大人吓得也跪了下来。王妃两行清泪划过,哭红了眼,“颜大人你教的好女儿,是你女儿推的我儿媳。”颜大人一听立马争辩,“王妃你这话说的都什么跟什么?谁是你儿媳?我女儿何时结时了夫人,老夫是真不知道。”季彰膝盖摩擦地面,往前移了两步,“你不知道今日知萱县主于府上设赏花宴?”颜大人摇头。季彰吸了吸鼻涕,眼泪再次落在地上,砸出印来,“就是今日我娘子受邀参加知萱县主的赏花宴,才会被你女儿推入水中。我娘子如今只剩一口气,要是我娘子出了意外,你女儿就是杀人凶手。”王妃拿帕子遮住口鼻,给身后递了个视线。围观群众立马喊起,“杀人凶手,杀人凶手……”颜大人只好吩咐仆人关门,迈着大步走进内宅。季彰看着紧闭的大门,拿袖子擦着鼻涕顺带摸了一把眼泪,才扶起王妃。王妃眼泪一直流,季彰吸了吸鼻子小声提醒,“人都走了,不用演了。”王妃眉头紧皱,锁着眉心,“我疼。”“噗嗤”季彰一下笑出声来,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王妃竟也能拉下脸来陪他胡闹。“石秋,带路去下一家。”石秋拿出名册照着月光念道:“下一家是楼家,就是楼二小女捂住田小姐的嘴。”楼家。季彰看了一眼牌匾,从围观大婶菜篮子里掏出一枚鸡蛋。季彰瞄准牌匾,准确砸了过去,鸡蛋正中靶心。季彰双手从后往前一推,身后人立马叫嚷,“开门快开门。”过了一会儿大门被打开,这次开门的不仅有楼大人,还有楼二小姐。楼二小姐性子怯弱,紧紧跟在楼大人身后,楼大人凝眉问道:“殿下这是……”王妃一屁股跌在门前,拼命捶打,“就是她。”王妃指向楼大人身后的楼小姐。楼小姐被无数双眼一盯,伸出的脖子又缩了回去。“就是她害我云儿落水,就是她害我云儿高烧不退,至今未醒,我可怜的云儿啊!”楼大人顿在原地,冷静应付,“王妃你可有证据?”季彰火蹭的一下上来,他深邃的眼睛犹如黑夜中的狼,紧紧盯住楼大人,“楼大人你不妨问问你闺女都做了什么,就是她在白天的时候,她拉住田伊害我娘子被人推入水中。她是帮凶,也是凶手。我娘子如今危在旦夕,我娘子要是死了,我要她为我娘子陪葬。”楼大人伸手遮挡住楼小姐,“殿下你夫人只是昏迷不醒,怎么能凭借女子之间的拉扯就断定我闺女是杀人帮凶?”王妃越演越熟练,“大家快看啊,他们做了坏事不敢承认啊。”围观群众一阵骚动,又是一阵奚落。“停!”半百的楼大人撕裂吼着,“王妃殿下没有证据就是污蔑,不要以为你们是皇戚,就能空口白牙,随意污蔑。”“楼大人!”季彰也毫不示弱反问起,“楼大人与其质问我,不如好好问问楼二小姐,我说的是否属实。”楼大人低头思索,而后转身质问楼小姐,“你说殿下所言是真是假?”楼小姐颤抖着身子。楼大人声音一下变软了,“你只要说实话,如果和你无关,父亲定会还你清白。”“父亲。”楼小姐颤抖着身子跪了下去。楼大人见状仰着脸,一脸悲楚。就在这时牌匾上不明液体掉落,准确砸在楼大人脸上。楼大人伸手捻起透明液体,又放在鼻尖嗅了一下,不可置信说出,“鸡蛋?”楼大人视线落在季彰无辜的脸上,楼大人沉着老脸作揖,“殿下放心,明日定给殿下一个交代。”季彰又搀扶起王妃,“那好天亮之前还望大人想好如何解释。”说完季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楼小姐。楼大人腰深深弯了下去,“自然。”待走了一会儿石秋拿着请柬,“殿下前面就是白小姐家。”季彰伸手打断石秋的话,“去县主家。”“为何?”王妃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季彰默了一息,“本家设宴,主人竟不现身,她不有问题,谁有问题。再说像楼小姐那几个都是朝中一些大臣的女儿,并无实权。”王妃拿下帕子,“我明白了,云儿落水定是有人指使。”吐血◎覆家姑娘是鬼命◎“不是的。”覆云书被重重推倒在地,膝盖摩擦地面磕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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