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夫挎着药箱,从里面掏出银针,先是翻看了一下覆云书眼皮,又隔着纱布探了探覆云书滚烫的额头。最后才下针,一针准确扎在脖子上,覆云书一下昏睡过去。大夫又施针在穴位上,待扎完针才向一旁着急的瑞雪解释,“夫人这是被梦魇住了加之受了寒这才发的高烧,我已经为夫人施针,待她醒来就没事了。一会儿再喂一副汤药,等发了汗就好。”瑞雪连连道谢,“多谢大夫,麻烦大夫再看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也同夫人一样落了水。”葛大夫收拾好药箱,”请姑娘带路。”瑞雪领着大夫去往西厢院。早晨第一抹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洒在覆云书毫无气色白如纸的脸庞。紧合的眼眶微微转动,她转转眼珠,才睁开疲倦的眼皮。覆云书右手握成拳轻轻捶打两下额头,鼻子忽然一酸,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她紧紧蜷缩在一起,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脸深深埋在腿间。良久,她抬起一张快喘不过气煞白的脸,从床上一步一步拖着无力的躯体,来到梳妆台。古黄色的铜镜照进覆云书如杏般肿胀的眼,小巧的鼻头泛着粉色,看着看着她忽的笑了,才止住的泪又划了出来。她离铜镜又近了点,手指摸在自己脸上,干裂的唇瓣幽幽吐出,“原来我哭起来竟是这般好看,怪不得夫君能一下爱上我。”覆云书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嘴角扯至耳根,嘴皮一下撕裂血色的红珠挂在上面,与她惨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看起来异常恐怖。覆云书对着镜中的自已伸出舌头,圈起血珠,舌尖触碰一股甜味在齿间溢开。她的瞳孔一下放大,“人善会被欺,哪怕我什么都不做只站在那有错的也好像是我。”覆云书又悲苦起来,“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她又自嘲笑了起来,泛黄的铜镜照进的是一张邪恶的脸。王府门口季彰拍了拍衣衫上的灰,“母亲那儿子先回去看看娘子醒了没。”王妃拨动头上的流苏,朝季彰挥挥手,“去吧,我正好要去看看伊儿。”覆云书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她的视线终于移开落在最尖锐的剪刀上。她拿起剪刀对着自己的左手中指刺去,一抹鲜红色的红珠跃入眼球。覆云书轻轻转动指尖静静欣赏把玩,“红色真美。”“娘子。”房间的门一下被推开,季彰从门外走了进来。覆云书放下剪刀,中指血珠被她抹在衣袖内侧。季彰关了门,关心问道:“娘子怎么不再床上休息,怎么起来了。”覆云书浅浅低睫,“夫君我没什么大碍,睡的有些沉,身体都酸了,就想着起来坐坐。”季彰拿起外衣,轻轻披在覆云书身上,“怎么不多穿一点。”覆云书拢紧了衣服,透过铜镜她看见季彰低头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我才起来没多久,不碍事的。”季彰立在一边对着覆云书如墨般的头发,“娘子可是怪我昨夜没有守在你身边。”覆云书眼神飞快闪过诧异,她转过身冰冷的手牵住季彰温热的手心,“怎么会呢,夫君定是有重要的事耽搁了。”季彰另一只手覆了上来,覆云书手心的冰冷去了一大半,眉梢也缓和起来,“那我在请大夫给娘子看看。”覆云书摇了摇头,“不用,夫君我都醒了定没什么事。”覆云书顿了一下,忽然一把抱住季彰,将脸埋在季彰腹部,她一下抽泣起来,“夫君昨天我快怕死了,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季彰面色一僵,眼神逐渐变得怜惜,“不会的,为夫是不会让娘子出事的。”覆云书抬头眼泪一下滑落。季彰心跳一下漏了半拍,他抬手抹掉覆云书眼角的泪水,“怎么又哭了呢。”“我就是害怕,夫君可是嫌我哭的烦了。”“没有没有,我就是舍不得看见娘子哭,娘子一哭我心都碎了。”覆云书止了泪带着几分笑意,她眼睛弯如弦月,长睫沾着泪珠轻轻扑闪,“夫君我饿了。”“那夫人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覆云书偏着脑袋,“我想吃桂花酿鸽。”“好。”季彰伸出食指刮在覆云书鼻尖,“那就吃桂花酿鸽。”两个时辰后季彰端着食盒进来,他摆出一盅桂花酿鸽,一盘白切鸡,一道青菜,以及一碗豆腐素丸子。季彰夹了一块素丸子,“娘子身体还没好只能吃的清淡些。”“谢谢夫君。”覆云书一口吞下素丸子,咀嚼几下咽了进去,抬眸一笑,“夫君给我夹的丸子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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