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她们真的多了个同伴,且还是擅长丹道的,又识草药无数,岳听溪也高兴极了。如此一来,她和大小姐都不擅长的疗愈法术,便有人填补空缺。但还有一事必须提前问清楚。“易容又是怎么说?”等管家与侍女拿走蔺大小姐带来的临时铺盖,岳听溪忍不住问。“便是‘易容更名’,这样一来,不管在秘境里干了什么,又或是拿到了绝世好东西,出秘境后一恢复原貌,都不至于被惦记上。”蔺风轻柔声解释,“不过,这只是理论如此。我认为只要出招,必定会被认出身份。”她说得言简意赅,秦溯流听罢,下意识为岳听溪解释:“众仙门均有独门功法和武技,名气越大的仙门,这两者越容易广为人知。”又对蔺风轻解释:“听溪姑娘长年于深山隐居,虽看了我那本人界规则书,但毕竟还有诸多细节与常识不够全面,须得经历了才能补充。”“没关系,我最喜与人解惑。”蔺风轻眉眼弯弯,“只要听溪姑娘不嫌我唠叨就好。”三个姑娘就这样讨论起假名与假面容。因着前世的遭遇,岳听溪对易容术及其相关的法术多少有一点抵触,但一想到如今这么做是为了避免被蔺狗那般渣滓、小人纠缠,坐在两位大小姐身旁聆听易容细节时,整只妖也不知不觉放松下来。不过,姑娘们对易容多少有点讲究,甚至连骨架都要稍微变一变,假名反而起得很快。秦溯流为自己起了个“霓望舒”,是将“溯流”拆成古诗中的“溯”与“流光”之意,再取其谐音与雅称,岳听溪懒得想复杂的,便写下与“听溪”相近的“聆涧”二字。“我便名‘云净’吧。”蔺风轻也选好了。而后是漫长的讨论易容。岳听溪虽也懂一些化妆,但易容于她而言却是另一种未知领域,算不得很有兴趣,听着便有些昏昏欲睡,干脆搁下一句“想再稳固稳固灵力”,就去隔壁静室唤出芥子冰轮,找青玉山人练长鞭招式去了。那晚的问答之后,她其实有点不敢独自进来见老祖宗,但又想到老祖宗也不过是指出了她暂时不愿面对的难题,怕她入了玄水秘境以后在这方面吃亏,故而才要她趁早想清楚。于是她又敢进了。所幸青玉山人这回什么也没问,只拿出刚折下的一段细竹鞭,淡淡地朝她点头示意。“老祖宗,我若入了秘境,还能通过芥子冰轮与您联络吗?”切磋一阵后,岳听溪想起这事,“据说秘境能隔绝传讯,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修士不明不白死在里头。”“我没有那么大能耐,但秦溯流的灰蛾或许可助你们一臂之力。”青玉山人答。“……您知道灰蛾的来历?”岳听溪讶然,本来歪靠在树干上的身体“噌”地坐直了。“不清楚,过去也不曾见过。”青玉山人摇头,“它既非灵物,也非活物。不过,这世上连我的神识也探不透的事物,恐怕只能是与天道、法则息息相关的存在。”岳听溪渐渐睁大了眼睛。她忽然想起那方悬浮着无数暗金色文字的神秘空间。那是她死后去往的古怪地方,但除了《世事书》的内容,她并没有从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但秦溯流呢?倘若秦溯流也是从她所在的时间重生而来……会不会也去过那里?“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它既然乐意帮助你们,记得好好借用这份不知何时会消失的力量。”青玉山人的建议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借用”而非“利用”,看来青玉山人着实对灰蛾背后的存在抱有敬畏。休息够了,岳听溪起身打算再跟青玉山人练一练乌鹤鞭,结果灵识被这位老祖宗一句“姑娘们找你”给丢出去了。姑娘们找她,自然是为了易容的事。没一会儿,岳听溪就坐到了梳妆镜前。“我先给你变一副新皮囊,你看看哪里不满意,我再改。”蔺风轻道,见岳听溪点头,她立即戴上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双手缓缓落于岳听溪脸颊。岳听溪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她本以为只是抵触一小会儿就没事,谁知呼吸声不知不觉变得急促。但这种不适仍在可忍耐的程度,她便一声不吭,正打算任由蔺风轻摆弄,却听秦溯流道:“听溪姑娘不太能被不熟的人碰,我来吧。”岳听溪心想,没有这种道理,只是对易容术的恐惧罢了,谁来都一样。……几个呼吸之后,她只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倒不是被易容的感觉,而是方才的想法被顷刻间推翻了,心中困惑又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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