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空旷雪原之中,入目除了皑皑白雪,什么也不剩。……不,还有一个看起来像人族的身影,只不过对方披散着白色长发,连同身上的衣袍也是近乎白色的浅灰,与雪融为一体,看不真切。岳听溪试图向那人靠近,可不管她如何行走,那人却一直位于远处,好像她们之间的距离从一开始就不曾缩短。为什么会无法靠近?这个人又是谁?出现在这个古怪的梦里,意味着什么?耐心被一次又一次的靠近与远离消磨,岳听溪渐觉烦躁,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猛地朝那人扑过去!这下子距离一下子缩短,然而她这一扑仍未能抓住那人,反倒令自己惊醒过来。“你怎么了,听溪姐姐?”秦溯流的声音第一时间从旁边传来,可不知为何,岳听溪莫名觉得她的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就像是……梦里那片孤寂冰冷的雪原。于是她脱口而出:“你又怎么了?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岳听溪自认为直觉格外敏锐,连她都觉得有蹊跷的事,那就一定存在问题。她看着大小姐在自己身旁坐下,挪近了些,关切问:“听溪姐姐何出此言?我已抹消了大部分肮脏记忆,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便能彻底抹杀堕为妖魔的可能性……”“我不是问这个。”岳听溪摇头,把她的手抓来试了试温度,没觉得冷,不禁皱起眉头。如果她在梦中所见景象,是大小姐神魂正发生的变化,为何现在大小姐的神魂会一点也没有影响?是时间还不到吗?还是说,大小姐又借助灰蛾的法术“隔绝”了这一变化?“秦溯流,你这回又想瞒我到几时?”念及此,她故意沉声问,“我连你曾是妖魔一事都不再计较,难道还有什么比妖魔还要让我难以接受的情况吗?”大小姐却无奈地笑了笑:“听溪姐姐莫不是被梦魇住了?不然怎的一醒来就对我追问不停。”与她四目相对,岳听溪眉头皱得更紧,手上力道亦加重几分。但她最终还是松开了五指。希望那只是一个讨人厌的梦,希望这小撒谎精如今没有骗她。“抱歉,你只当我是遭了梦魇吧。”她坐正身体收回手,继续看着秦溯流,“既然你如今已恢复了理智,有些事情我也该一问究竟了。”秦溯流点头,静候下文。“我们现在应该正在历后续的出窍期雷劫,不过我觉得神魂劫和心魔劫似乎合在一起降临了。”岳听溪道,“所以,我们要一起面对、解决的事情,也融在了一起。”“首先是解决心魔,其次是锤炼神魂。”她继续说下去,“实际上,‘神魂肮脏’未必只是你一个人的心魔。我自打知道你也是从前世回溯而来之后,便决定一直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我怕你取回前世记忆,再度成为祸害人界的妖魔。”她坦荡地将自己重生以来对秦溯流的担忧与最坏的念想尽数告知,“至于锤炼神魂,对我而言,为你清理那些肮脏记忆便是其方式,而你则需要借助来自天道的力量,彻底剿灭被灰蛾法术‘隔绝’在神魂深处的一切肮脏——我说得可对?”“……果然瞒不过听溪姐姐。”秦溯流轻叹一声,“不错,我得到灰蛾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隔绝’了全部的肮脏。”“在隔绝法术的守护下,我仍知道自己上辈子经历过什么,亦留存着关于妖魔界重要情报的记忆。但那些肮脏始终盘踞在我的神魂里,只要存在,便是一种隐患。”她侧目看向停在肩上的灰蛾,“至于‘天道’与‘劫雷’,又何尝不是世界意识的一种体现?既然有机会,我就必须抓住,彻底根除病灶。”“如今算是根除成功咯?”岳听溪问。“还差一点。”秦溯流摇头,“我得再逗留些时日……”“那我帮你。”岳听溪果断道,“我睡了一觉,感觉没有那么累了,应当还能再用用法则之力,本来我也迟早要掌控它。”秦溯流却没吭声,还偏开了目光。看得岳听溪心中不爽,干脆伸手捏住她下巴,将脸扳过来:“你这又是什么反应?”“我……想起自己先前不受控制时‘帮了’你……”秦溯流小声解释。“你不提,我根本不会往那里想——”“但我记得那段记忆,且‘帮忙’亦是出于我本愿。”秦溯流几乎是闭着眼睛在回想,根本不敢直面岳听溪的目光,“我肖想很久了,上辈子就……这么想过……”岳听溪:……她以为多大事儿呢。“你自己应该也见识过不少吧?”她道,“失控之后循着本能和欲念做事,这不是很正常吗?只不过如今因着渡劫,失控也找上你了,将你化作妖魔,且看我们如何应对,这没什么可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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