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交给我吧。”她爽快地化出乌梢蛇妖身,准备把锦鲤带桶一起收入内室洞府,“不过你可不能把它们放进观鱼小榭,栗栗的鱼凶得很!”罗烟纱摸着毕方的羽毛,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看她们,默默听着。等到跟岳听溪一同告别众妖,下山路上,她才开口:“大小姐还能恢复过来吗?”“能的,但需要时间。”岳听溪早已想好说辞,答得不假思索,“你放心吧,大小姐只是感知不到情绪了,是非善恶还是能分明的。”因着毕方蛋,罗烟纱如今也算是和秦溯流混熟了,尽管嘴上仍唤她“大小姐”,实则已经发自内心将她视作好友,闻言不由得苦笑:“我明白的,只是……觉得这种状态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大小姐自己恐怕也不想这样吧?”“唉,那是当然。”岳听溪轻叹一声,加快了赶路的速度。即将离开护山结界时,她感到身上覆来一阵凉意。秦溯流驱使灰蛾,对她使用了隔绝种族的法术。如此一来,只要她不主动现出妖身,便无人知道她是妖族。回秦府依然坐着大小姐的飞轿,隔绝与隐匿的法术皆附着于飞轿表面。而秦溯流在路上才开始易容、更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自己变为“霓望舒”——同岳听溪去告别众妖时,她还是给大家看了自己如今的容貌与惯穿服饰,这便是将岳听溪所信任的妖们也视作家人了。只不过,原本的霓望舒飞扬跋扈,美丽而妖艳,如今的霓望舒却更像高悬天际的一轮月,整个人清清冷冷。就连破壳后喜欢被她摸羽毛的毕方,现在也有点怕她,但还是愿意偷偷伸长脖子在她衣袖上啄一下,见她看过来,仍要垂下脑袋希望她给自己梳毛。秦溯流便如它所愿。过去的那一夜,她也考虑了很多,最后决定一切照旧。比如她平日里习惯唤岳听溪“听溪姐姐”,那便依然这么称呼,原本的喜好若碰巧有机会接触,也要继续做。只是暂时感知不到情绪罢了,没必要因着“旁人注意到前后反差会难过心疼”,就让自己当真变成彻头彻尾的无情道修士。见伸脖子的小雏鸟发出享受的轻鸣,她想,自己应当笑一笑。于是便主动勾起唇角,同往常心情愉悦时一样,发出很轻的叹。而后只觉两道目光瞬间投到自己身上,便抬起头。“……听溪,我瞧见大小姐笑了!”罗烟纱道,“我应该没看走眼吧?”“是没看走眼,但她在演。”岳听溪已然识破这小撒谎精的把戏,却还是赞同道,“不过还在演是好事啊!说明她还在乎!”她方才也趁着秦溯流帮山猫姑娘汲水时,偷偷向见多识广的老友们打听过真正的无情道修士,听完便知道大小姐与他们鸿沟般的差距了,心中稍安。如今看见大小姐即便伪装也要像个正常人一样,面对愉快的事情就要笑出来,她更是放松不少。大小姐要是对一切都不在乎了,那她才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话音刚落,岳听溪就见秦溯流朝自己也笑了笑。……老友还在场,不然她非得凑上去捏捏这人的脸,笑得她心里怪纠结的,又高兴又难过。-她们与毕方一同悄然回到秦府时,恰巧又是黄昏时分。将罗烟纱放回住处后,秦溯流便将飞轿停到自己寝殿墙外,跟岳听溪一起翻过墙头,主动撤去隔绝结界。那隔绝结界是她母亲岚空明亲手布置,一被拆,只是把锦鲤从内室洞府中取出来、解除“霓望舒”易容的工夫,岚空明便叩响了寝殿的门。“溯流,你……?!”知女莫如母,岚空明一见秦溯流,便皱起了眉头,大步走到她跟前,搭上她的脉门。“是我仗着山中防护手段多,引来天雷淬炼神魂,试图拔除体内朔晗花,由此与天道意识接触,变作这般模样。”不等岳听溪开口解释,秦溯流便先将早就商量好的缘由告知母亲,“如今只是暂时感知不到情绪……”“你离家前仍是元婴中期,如今却是出窍中期,这般急着进阶,不惜损害自己的神魂……你还有什么事瞒着娘亲么?”谁知岚空明立即板起脸沉声问,“娘亲知你向来要强,可你分明从小到大都有分寸。若无要紧事胁迫,你绝无可能做到这般地步!”悉知大小姐底细的岳听溪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山中有上古大妖,其灵识能看破人的神魂,而她所言我的‘过往’,与我一个月前便一直在做的噩梦一模一样。”秦溯流亦拿出了备好的说辞,“秦府被通幽师率领的尸鬼大军踏遍,满门皆亡。这其中……包括您,也包括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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