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流点头,转而问起别的:“方才发生什么了?整座溪山都在摇晃,灰蛾‘扫描’发现源头指向溪山深处,我记得那是巴蛇封印所在地。”“嗐,谢芝心血来潮带我去看巴蛇封印了。”一提起这个,岳听溪就想到自己那几乎匪夷所思的复杂身世,忍不住几步走近,挨着秦溯流坐下。秦溯流的目光追随着她,“你有烦恼。”岳听溪就把脑袋搁在了她肩头。“进神魂幻境再说?”秦溯流主动提议。见她侧过脸低下头,岳听溪也抬头与她碰了碰眉心,刹那入了她的识海。她们坐在幻境里的观鱼小榭内,秦溯流拍了拍膝盖,示意她躺上来。岳听溪毫不客气地枕过去,背对着她呢喃:“我知道我生理意义上的母亲是谁了……”“巴蛇?”虽然自己也觉得离谱,秦溯流还是大胆猜测。跟着救世天平去看巴蛇封印之前,岳听溪压根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低落。秦溯流甚至想,倘若听溪姐姐也如云软那样有一对可以竖起来的兽耳,此刻耳朵恐怕已经耷拉下去了。“你怎么一猜就准?”岳听溪立即扭身起来,柔韧的躯干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着,愕然与她对视。秦溯流心道“因为足够了解你”,嘴上只严肃而认真地问:“具体是什么情况?为何你并非巴蛇转世,而是她的孩子?”岳听溪便主动与她再度贴了一次眉心,将方才的交谈尽数呈现给她看。“……巴蛇提供了构成妖身的灵力与血肉,世界意识抹消原本的神魂和怨气,将净化后的一切投入溪山灵力循环,让你得以聚灵而诞。”看罢,秦溯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此看来,她们其实都只是干涉的一环。倘若夺舍之时,巴蛇拿这个来蛊惑你,你大可告诉她,世界意识也是你的母亲之一。”岳听溪虽然总质疑世界意识,但万万没想过还能这么理解这份关系,当即愣住。“至于现世,有数千年如一日痛恨巴蛇的青玉山人在,我想应该没有任何妖、任何人敢把你跟巴蛇联系到一起。”秦溯流扣紧了她的手,“无论我们变成什么模样,都只是将妖魔的力量化为己用。”“若有人或妖当真因此将我们与妖魔归为同类,我认为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是打算趁此机会除掉我们。”就如上辈子她们都死后惨遭血屠的溪山,人族视妖族为眼中钉已久,既得良机,必定要将这潜在的强大威胁剿灭殆尽,就连幼妖也不可留下。岳听溪认真而沉默地听完,小声嘀咕:“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听大小姐亲口说出来。她们的神魂在这个幻境中时时刻刻都能交融,只要自己想,就可以随时窥探对方的想法与感受。秦溯流笑而不语,顺势将她搂在怀中,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背,指尖梳理她的发丝。——正如从前听溪姐姐这般待她。“你打算几时夺舍?”静静地待了良久,秦溯流才问。“明日吧。”岳听溪道,“虽然总想着越快越好,但要说一点也不怕,是假的。”所以她见识过巴蛇模样、听罢关于自己的身世后,到底还是寻了借口仓皇“逃”回洞府,打算花一点时间调整心态。心境不稳,夺舍时便容易被反噬。“那你想听听我的提议么?”秦溯流再问。“听。”岳听溪坐正身体。“境界上的差距,可用法则之力与灰蛾的束缚、隔绝法术弥补。”秦溯流道,“但巴蛇那套理念自有逻辑与对错,寻常大道法则,譬如‘正定诛邪’只怕未必行得通。你必须坚持一套自己认定的‘正邪’,那便是你的道,你在自己认定的正确上,抹消自己认定的错误。”所谓“立场”,有时候亦是如此。双方都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也正因此,共存与和解反而是很难持久的,最终仍然要大打一场,由赢家来书写后续历史。“此外,你那时封印朔晗花用到的‘衔尾蛇’十分牢固,如果你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封印法术,便考虑它吧。”提及法阵与法术,秦溯流能分享的经验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她们几乎谈了一整天,直到入夜,秦溯流觉得暂时没什么可教的了,便打乱顺序抽了些法术,让岳听溪在幻境中推演给自己看。后半夜,她终于被岳听溪塞进了蛇身里,丹田以下的部分皆被温热包裹。“……说实话,我没想过你竟会尝试这个。”低头看着被调整到贴身大小的蛇身再度现出自己的轮廓,秦溯流靠在岳听溪怀中,头顶蹭着她的下巴,“以人族的理解,此处是胎儿的必经之路,无论何时,女子都会尽可能保持它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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