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秋宜刚好发来了消息:「你没和莫成语一起去吃晚饭吧?」或许是发现打错字了,周秋宜又引用自己的话,纠正:「是莫程昱。」向卿语抬头,远处已经没了秦年的影子,她打字,用吊儿郎当的语气:「当然,我的饭搭子终于知道主动来找我了?」周秋宜发了两个憨笑的表情包,以及一个不远的定位。「校外,烧烤店,速来。」前路不要是秦年,更不要只是秦年。……“心情不好?”“嗯。”吃完饭,心情又回落,向卿语背靠着小椅子,蔫巴巴地摊开四肢,仰头,望到了红色的顶棚。刚刚入秋,最近几天飘着点小雨,外面的温度不冷不热,烧烤店生意也红火,里外都坐满了人。向卿语刚刚买了单,周秋宜低着头aa给她,抬头就看见对面那副忧伤落寞的可怜样儿。眉毛一扬,周秋宜的声音里颇有几分探寻:“因为你那个未婚夫?”向卿语摇头:“不是。”周秋宜拍桌:“我就知道!”她咽下嘴里还没嚼烂的牛肉,给向卿语倒了杯酒,递过去。“喝。”“喝完甩了他。”向卿语接过,好奇地抿了一口,立马吐了吐舌头:“难喝死了,不喝了不喝了不喝了。”周秋宜又重新接了回来,倒进自己嘴里,浅尝了一口。“就是普通啤酒,的确不好喝,又苦又涩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喝下去还没完没了了。”周秋宜就倒了这么一杯,把剩下的一整瓶拎下了桌,咕哝着:“我爸也是,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向卿语坐起身,好奇地朝周秋宜探着头:“你刚刚在嘟囔什么?”“没事没事。”周秋宜摇了摇头,撑起下巴,“说说看,秦年犯死罪了?”向卿语又躺了回去。周秋宜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若有所思——向卿语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唯有的几次,一次,是秦年给她挡刀子差点躺进了icu,还有一次,是大一。那时候向卿语参加部门团建,学长学姐们玩游戏玩得很开放,向卿语又不喜欢被人说玩不起,便在秦年路过之下,闹出了“当众表白”的事儿。那天刚好是向卿语的生日,却因为秦年变成了她的社死现场,她连晚上的生日蛋糕都吃得兴致缺缺。两次,都与秦年有关。周秋宜撩起眼皮,看着她:“说话吧孩子,在想什么呢?这么深沉?”“真不是因为秦年。”秦年给她带来的情绪,于她而言,不是一场秋雨,缠绵地困扰她几天便会渐渐停歇,而是终日笼罩在心头的阴云,挥之不去。她试着用自己的方法去拥抱它,让它在温度中一点一点化作水汽,可还是会在心尖留下一片潮湿泥泞的痕迹。从前一直如此,不间断地落雨,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会因为这雨又下了起来而有什么太大波动。“我是在想要怎么多搞点钱来,我打算自己租个房子,租个离学校又近,又舒服的,空间大点,能分出个自己的工作室最好。”周秋宜有点儿惊讶:“不是吧?放着那种高档公寓不住,自己花钱租房子?你和秦年真掰了?”向卿语想了想:“掰了倒不至于,他要是送上门来,我大概不会拒绝,我只是打算给自己找点其他事情做了。”大三就像是一个分界点。在那之前,大家可以踩着青春的尾巴,尽情释放活力和热情。在那之后,则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起责任,做好选择和规划,开始为前途奔走。周秋宜挑眉:“向卿语,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觉悟了?”向卿语说:“觉悟算不上。”“因为家里已经有我的优秀大哥做顶梁柱了,从小到大,爸妈从来没对我有过什么期望。”“所以,一直以来,我也对自己没什么期望,就是按照他们的想法来,给他们省心省力。”但大学是个极尽包容的繁华世界,来自国内国外各地的人在这里交汇,发生思想的碰撞。大家飞速成长着,一个学期便是一副新面貌,就连秦年那种小时候软趴趴的小哭包,都在她没意识到的时候,变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于是,她原先那个想着走一步看一步的世界,在暗处,也被碰撞得七零八落,她的眼睛忍不住朝自己的前路探去。却发现,她的前路只站了一个秦年,还有一场婚礼,和几张来自长辈的笑脸。她不想这样。“但是,秋秋,大学毕业以后,我又该做什么呢?”“画画?”周秋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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