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的皮肤刚刚浸泡在冬夜的寒里,背后就撞上了一直未曾挪动的莫程昱。周秋宜挡住莫程昱的眼睛。“别看了,接下来的事情小孩子非礼勿视。”莫程昱扒下周秋宜手指,问:“周姐,我们是不是拦不住了?”周秋宜问:“拦什么?”莫程昱还要往那里看:“我们不是说好了,绝对不能让他们订婚吗?”在济川,订婚时要交换双方的生辰八字。生辰八字一交换,女生就默认是男生家的人了。就算订婚宴后双方家里再生变故,或者哪一方变了心出了轨,订过婚女生也很难再嫁出去了。这就是为什么联姻只需要一个口头婚约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向卿语,几乎从小就被家里人视作秦家的人,和秦年荣辱与共,却没有和秦年一样可以发声说同意与否的权力。“万一,秦年变了心怎么办?”莫程昱皱着眉说,“以后姐姐成为了享誉国际的画家,他岂不是成了姐姐的黑历史。”周秋宜对着向卿语挥了挥手,听着远去的轰鸣声,转身看向莫程昱。“秦年不会是她的黑历史,只会是她的风流史……我们应该担心的是卿卿会变心……”周秋宜知道,一个女人变了心,会被济川这里围坐一桌的封建大家长们用唾沫星子齐齐淹死的。就像她的妈妈。周秋宜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走吧。”莫程昱早就在等周秋宜这句话了,闻言立刻问道:“姐姐没带上我,我回哪去?”他来的时候是乘坐的地铁,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全部停运了,公交车的晚班车也赶不上了。周秋宜一愣。是啊,莫程昱现在在向家做客,向卿语不带上他就跑是几个意思?!念头刚刚闪过,周秋宜的手机一响,是向卿语发来的消息。卿宝:「速速拿下。」周秋宜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自己打车回去。”莫程昱说:“可我今天是来看姐姐的画的,我今天就要看到。她的画在你家不是吗?”周秋宜问:“明天再看也不迟啊,我给卿卿好好放着——”莫程昱截断她的话:“今天,先带我回家。”周秋宜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神躲过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只强调道:“你可以打车。”莫程昱又说:“周姐,你一直在姐姐面前假装没事,害怕她担心,但你还是很害怕不是吗?”莫程昱紧跟着补充:“我很闲,随便吩咐。还有,我想陪你。”心脏漏跳了一拍。脸颊在寒夜里升温。周秋宜不自在地往颈间的围巾里缩了缩下巴,浅浅地“嗯”了一声,迅速掉头往自己家里走去。这是默许了莫程昱的话。周秋宜偶尔觉得,莫程昱和秦年的性格其实很像,比如说,在向卿语面前,他们都很幼稚,说话黏黏糊糊的,还会变得很脆弱。所以,她一度认为,莫程昱或许可以转移向卿语的注意力,取代秦年的位置,跟年龄和外表无关。但是现在,她忽然发现,莫程昱和秦年一点都不一样。秦年太复杂了。而莫程昱其实很简单,他惯会打直球,说话给自己留有余地,却仍旧直白,期待社交,也不畏惧与任何人打交道。那是一种在满溢的爱意里出生的孩子与生俱来的能力。勇敢,放肆奔跑。他欣赏自己的这种品格,自然也欣赏这样的向卿语,欣赏一个各方面都比他更加优秀许多的女生,在他看来很幸运。像毒唯,像事业粉,莫程昱只希望向卿语坚守着完成那副让他一眼钟情的画作时的本心,不被任何人牵绊,越跑越远,越跑越广阔。但是,也仅仅止于欣赏了。没谈过恋爱的少年甚至分不清自己那股热烈的崇拜到底是何种喜欢,只想争夺“偶像”的注意力,莽撞地,许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初恋。现在,他的初恋,偏轨了。莫程昱跟在周秋宜后面,在她不安地转头试探着看来时,终于动身跑向她。“周姐!你慢点!等等我!”“卿卿——你快点——”潮湿、黏腻的声音在向卿语的身下响起,向卿语忍不住逼近。“秦年,你本来,是这样的人吗?”向家的客人今天都知趣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厚脸皮的徐峰,被向卿语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住进了酒店。向卿语的父亲带着母亲一起出了差,是新年前最后一趟离家,走之前还说,回来就要忙她和秦年的订婚宴了,让她在家里待着安分一点。现在,整个向家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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