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用力地吸了口气:“我再问你一遍,你看懂了什么?”一片死寂。晁满拍了拍书,顿了顿后,又重重拍书:“你没看懂为什么不来问我?”齐青兰绞手:“我没看懂,怎么问啊?”提出问题的前提是发现问题,发现问题的前提是在读懂部分内容的情况下、无法读懂另外的部分。齐青兰死在了第一步:他根本看不懂任何一句话。他曾经确定自己不是文盲,看了概论后,他陷入人生的怀疑。晁满捏了捏眉心,溢散开来的火灵力平静地爆炸。她掏出通讯灵器:“时方。”齐青兰一个激灵,突然坐正,像被看不见的手拎住了后脖颈。通讯灵器立马传来公事公办的声音:“如何?”晁满:“如你所说,笨蛋是不可能开窍的。”齐青兰嘟囔:“不要侮辱笨蛋!”晁满瞟过来一眼。齐青兰闭紧了嘴巴。晁满继续对通讯灵器道:“你快点把笨蛋接走,跟他待久了,我都怕我忍不住变成笨蛋。”齐青兰想捂脸尖叫,可远天蓝的下摆已飘入门框,齐青兰窒息到叫不出来。常年不是在藏书阁看书就是在过琴居代为处理门派事务的人就这么站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睨着自己。齐青兰一阵腿软,只见时方那张严肃脸掺入三分讥诮:“看来,就算有你师尊发话,也救不了你常识匮乏的脑袋。”齐青兰不忿,但不敢吱声。晁满又捻起色泽漂亮的绒羽:“至少他师尊不发话,他这辈子也不会翻开我这本书的第一页。”时方:“翻开就有用了?”晁满:“没有,一点用都没有。”齐青兰扭捏了一下,姑且翻开后睡得更快了。好在两人已不在关注他。时方道:“你出远门就为了这几根羽毛?”晁满举高了一根绒羽,窗外的光透过细细密密的短绒线,晕出暖黄的边缘。“别小看这几根羽毛,我跑了大半个中洲,才拽下来这么点。”“你可以抓回来养着。”晁满捻着绒羽的根部转了几圈,暖黄的柔软光亮便飞舞起来:“有些生灵,就要天生地养才好看。”时方无所谓这些事,只问道:“你打算做什么?”“你很好奇?”“我比较好奇晁家又给你出了怎样的难题。”晁家注重实践兼理论,刨去年考,日常作业也不少,晁满没少被折腾。时方则是晁满最好的外援。甚至可以说,时方积极主动、毛遂自荐,靠绝对的阅读量和理论知识,踢开了黎歌,争着抢着当上了晁满的外援。他用清白而坚定地语气向黎歌深情告白:师兄,晁师姐和我无关感情,全是学习的欲·望!黎歌讪笑退却。笑话,这学习的欲·望传给谁也别传给他。至于谢璆鸣和齐青兰,在听到“学习”二字时,已经魂魄出窍。但时方说得在理。术术源出一家,要精通符箓之道,必要了解阵、丹、器、铭文等种种术术,有现成的炼器大家族课题,不蹭白不蹭。年考期间,各自忙碌,时方没有功夫参与晁满的考题,但平时只要挤得出时间,他迫不及待和晁满一起研究晁家古怪刁钻的课题。然而,今天的晁满说:“这不是家里的要求,我自己想做点东西。”“很难吗?”“没做过,我也不清楚。”晁满停止转动绒羽,“等碰到麻烦事,我再找你。”时方提了提嘴角:“好,我随时都行。”晁满朝齐青兰挑眉:“你教他的话,未必有空。”时方似笑非笑:“谁知道呢?”被两人同时注视的齐青兰艰辛地咽了口口水。暗无天日,不过如此。谢璆鸣接受时方的管教,是在他没能听懂阵法学基础的时候。一头是素秋山庄对他作为接班人的极大期待,一头是他初入学堂后惨绝人寰的阵法理论分数。为了不让小叔失望,谢璆鸣偷偷找时方请教学习秘诀,从此见证了地狱。据谢璆鸣所言,时方就是地狱里最大的恶鬼。对此,时方提出:恐惧和仇恨是最好的老师。于是,谢璆鸣看书睡着了,做梦会梦到吐着信子的毒蛇;谢璆鸣做题做错了,题目会扭曲成一条目露寒光的黑蛇;谢璆鸣背书没背出来,背后一阵寒意,幻化出来的巨蟒冲他微笑……且不提蟒蛇会不会微笑,时方用入门级的幻阵术,把同级修为的谢璆鸣吓到吱哇乱叫,成功逼迫谢璆鸣读懂了阵法基础,正式开启他不靠谱的阵法之路。齐青兰曾对谢璆鸣颇具嘲笑地表示同情,时隔多年,在此时此刻,尽数回击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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