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往周遭扫视一遍,见四下无虫,才沉默了一下:“…你要这样到地老天荒?”阿寂心下一慌,立刻想也不想收回手。孟晔毫无准备,摔了个屁墩,并受惯性四脚朝天。“我发现,你很有不经意间欺负虫的天赋。”他放弃挣扎躺在石砖上,望向日影渐渐西斜的天空,郁闷地夸赞道。小心翼翼却闯了祸的阿寂面红耳赤,连道三句抱歉,外加一句经典的“请雄主责罚”。“我当然会责罚你。”孟晔侧目看向自家雌君懊恼的脸,振振有词,“k80是一颗不会经常见到星星和月亮的星球,我今天看完落日,还想多待一会,等天黑看星星。”话到这里,他把视线移回天空上,眼中有了点笑意:“罚你在这里陪我一起看。”“好。帝星的星空,是所有星球当中最为繁华漂亮的,我们一起看。”阿寂一边唯命是从,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衣。他的其中一只手被雄虫的小尾钩黏住,外衣全部脱下来也只能艰难地搭一个角到孟晔的身上。后者注意到阿寂的举动,拾起外套披回他的身上:“我不冷,你把衣服穿好。”身处建筑的顶端,风还是有点大的,万一把阿寂冻感冒了怎么办?阿寂明白孟晔的意思,再度翘起了唇角,依言穿好外衣,守着自己的雄虫等待夜幕降临。然而,想象里很是丰满,现实却往往不尽虫意。当最后一抹象征着白天的落日黄从天边消失,天空之上一片漆黑,半颗星星都没有显现出来。阿寂的视力很好,在黑暗中观察着孟晔失落的表情,宽慰道:“虽然今天是阴天,但您住在帝星,以后随时都可以来看星星,我可以一直陪您,不急于一时。”“雌父说过,唯美的事物可以让虫平静下来。”孟晔突然开口,话有点不见头尾,“星星是不会说话的,但未知成分组成的天体来自浩瀚无垠的宇宙深处,它可以倾听每一只虫的喜怒哀乐、并保守每一只虫的秘密。”诱哄小虫崽和星星做朋友、诉说心事,是帝星的风俗。阿寂侧目问:“您的雌父是帝星的虫吗?”孟晔嗯了一声:“如果你是一颗星星,你就会发现很多虫都有两面性,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自己。”阿寂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很容易对自己喜欢的虫产生同理心:“您说得是星盗吗?”他的胸腔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禁不住侧身抱住雄虫:“抱歉,如果我能早点知道您的处境、救您出苦海就好了。”孟晔:“…”“我的意思是,虫有两面性,事亦然。”孟晔不再跨频谈心,敛去眼中的忧虑,打开天窗说亮话,“伊肯柏上将失踪,并不见得一定是坏事。他是统领第五军团的上将、是权利斗争的中心虫物,有些事你无法事先听到风声,他却不见得也会毫无准备,这次的事,说不定他也有自己的部署,谁也不能断定一只下落不明的虫结局只有死亡。”阿寂怔然,反应了好一会儿之后,牵起嘴角苦笑:“您原来是在安慰我啊?”孟晔没接话,坐起身示意阿寂往下看:“天上没有星星,也不见得一定是坏事,下面的虫工建筑也一样绚丽。”这里几乎是方圆千里最高的建筑了,高到连飞鸟都无法企及,几乎可以将整座城池所有的霓虹收入眼底。孟晔和阿寂身体相贴,温柔地缓声道:“虫不知所措、会产生自我怀疑,往往是因为失去了对当下事态的掌控。但当虫站得足够高了,眼前的遮挡就会变得不再具有威胁,想往哪个方向走,都凭心而定、安然处之。”“阿寂,不要怀疑自己,我相信你能做得到。”不管什么时候,军雌对他许下的承诺,从来都不会落空。孟晔凝视着阿寂藏着黯然的眼睛,狡黠地弯了弯唇角:“而且,我也会帮你。”鼓励的优美词汇、称赞的字字句句,是阿寂从小到大听到过最多的话,早已习以为常、自诩心无波澜。可当这番话从孟晔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别样的与众不同。简洁的一句相信,就能让他从头到脚都开始沸腾,整颗心刹那被填满。或许,世界上本没有那么多独特的话,很多时候,独特的效果也并不是来源于言辞本身,而是缔造出那番话的虫。雄主他,和所有虫都不一样。阿寂眼眶发热,狼狈地转身一百八十度,面朝风向吹了很久,才堪堪把这股热意压下去。孟晔静静注视着雌虫,给他时间整理情绪。大致过了两分钟,阿寂才面色如常地转回身,俯身环抱住孟晔,下巴搁在了雄虫的肩膀,闭目附耳道:“雄主,我好喜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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