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阿寂的耳力,哪怕是躲在包厅离他最远的角落,也能把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但无关紧要,訾訾维的意思,明显是有些话不太方便给庋池听。阿寂接过光脑,恋恋不舍地离开,沉默寡言的背影看上去有点委屈,一步三回头,顶着那种类似冷血动物的脸回头看孟晔。孟晔冷酷无情地朝他挥挥手,示意走快点。阿寂加快了脚步。訾訾维瞪着头也不回消失在门口的庋池,嘴里道:“孟阁下,我想您应该知道,杀死s级的王虫是多么严重的罪行,我不是傻蛋,自然不会做出这么明显的谋害。”您听说过第二军团塔斯林叛变的事吗?“对于雒沣阁下一家的遭遇,我深感难过和惋惜,我知道他们都是好虫、包括伊肯柏,所以我不会去害他们。”訾訾维是个急性子,脱离了庋池的视线,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说道。他的语气极重,甚至没有给孟晔插话的机会:“若当真是我想要害雒沣阁下和寅紫阁下,就不会把虚假调令的事情发到星网上面。”訾訾维凶狠地总结道:“我和雒沣阁下一家无仇无怨,我不会害他,请您还我一个清白。”孟晔:“…”林子大了,总会见到一些脑回路清奇的虫,若换一只虫听到这些纯主观上的、堪称毫无意义的“申辩”,只怕当场就要拍板把虫带走审问了。孟晔反复思考、突然抬眼,严肃地说:“我暂时不清楚犯虫犯罪后的心理动机,但没准他认为破绽太多就等于没有破绽呢?以退为进,又何尝不是脱罪的方式。”“什…什么?”訾訾维瞠目结舌,看向孟晔的眼神犹如看到了什么混不吝虫。他气愤到胸腔起伏不已,抬起手想拍碎桌子。孟晔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神色淡淡、分不清喜怒。訾訾维意识到对面坐着的是一位雄虫,抬起的手又生生放了回去,把涌上脑门的暴躁脾气压下、恢复冷静。“我都说了不是我!”訾訾维禁不住抬高音量,粗声粗气怒吼,“我是帝星的军官,守护才是我的职责,您怎么能怀疑我!?”孟晔被吼得耳膜疼,右手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对方安静:“你吼得再大声也不会增加可信度,不论是我还是虫民,信得都是证据。”訾訾维想掀桌了,眉毛因为怒火竖立起来:“那请问阁下,您有证据证明我就是犯虫吗?”孟晔敛目摇头,只气定神闲地说:“如果你要一直跟我兜圈子,那我只能继续怀疑你。”訾訾维差点被难缠的雄虫气歪了鼻子:“放眼整个星际,有您这么调查的吗?”孟晔煞有介事地表示不知道,开口时的内容却依旧不尽訾訾维的意:“这是私底下的问询,内容仅给我参考,不会被记录下来。今天只是偶然相见、一道约饭,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怀疑什么虫在往你头上扣帽子。”怒火中烧的訾訾维一怔:“您不傻啊?”他直言直语地叫道:“我还以为,日后在审查长这种重要职位上的,又会是一只蠢虫——”孟晔轻嗤了一声,反唇相讥:“我以为你是一只开门见山的虫,然而实际上你属洋葱,庋会长遇见你可真是倒霉。”提到庋池,訾訾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立刻哑火,快速摇了下虫头:“他的倒霉日子已经结束了。”军雌中将深吸口气,暴躁的情绪暂时稳定:“很抱歉,由于我生来胆怯,无法直接信任您的承诺,所以擅自对您做出了试探。”孟晔烦躁地摆手,视线投向不远处坐在沙发上面的阿寂:“直接说重点,我的雌君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回去上班。”他收回目光,看了看雌虫餐盘当中剩下的食物:“他的饭还没吃完。”试探。訾訾维只是说得好听,孟晔能听出来,这虫骂他是蓄谋已久的,但这会儿只能认栽,如果责怪雌虫辱骂自己,那就等于他刚才的口头承诺是假的。訾訾维点点虫头,还故意退后、一堵墙似的等了半分钟。确定孟晔并没有站起来抄椅子打他的意思,才像挤牙膏一样吐出一点点信息:“孟阁下,我手中也没有高层行凶杀虫的确切证据,口述给您,若不透露信息来源,您很难掀起什么水花。”孟晔半个字不想多说:“说。”他的手中有重要虫犯,对方阴险狡诈,给出的消息一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无法判断到底是真实发生还是信口胡诌的,需要掌握一些关键性信息来整合并加以审问。訾訾维见雄虫不耐烦的样子,压低了声线:“第二军团的前上将海裘司,效忠的是弥优殿下,调令帝星总指挥的权限,除了海裘司本虫,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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