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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他抱着苏清辞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下，身后垫了厚厚的靠垫。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海，谁都没说话，却觉得空气里流淌着说不出的温柔。海浪一遍遍涌上沙滩，又退去，像在为这场婚礼伴奏。“陆先生，”苏清辞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你说，我们会不会像这海浪一样，一直在一起？”陆衍之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坚定得像礁石：“会。海浪会停，我们不会。”早餐是周漾特意送来的低糖燕麦粥，配着刚烤好的全麦面包。夏星眠和阮舒也早早来了，夏星眠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却还是改不了活泼的性子，一会儿问苏清辞要不要喝果汁，一会儿又跑去看陆衍之的西装有没有熨平整，被阮舒笑着敲了好几下脑袋。“清辞哥，你今天真好看！”夏星眠看着换上西装的苏清辞，眼睛亮得像星星。苏清辞穿的是浅灰色西装，料子是陆衍之特意找人定制的，柔软得像云朵，袖口绣着小小的向日葵图案，是他最喜欢的花。“你也很帅。”苏清辞笑着帮他理了理领带，指尖不小心碰到夏星眠的脖子，夏星眠像被烫到似的跳开，惹得大家都笑了。陆衍之换好西装出来时，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他穿的是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平日里总是微蹙的眉头此刻舒展开，眼神落在苏清辞身上时，温柔得像融化的冰川。“走吧。”他走到苏清辞面前，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指尖相扣的瞬间，苏清辞的心跳又快了几分。教堂离海边的别墅不远，走路只要十分钟。陆衍之却坚持要开车，说“不能让清辞累着”。车子缓缓驶过沙滩，苏清辞看着窗外掠过的金色沙粒和蓝色海浪，忽然觉得像在做梦。教堂很小，是白色的尖顶建筑，门口爬满了粉色的蔷薇，风一吹，花瓣就簌簌地落下来，像在撒花。林晚秋穿着一身米色长裙，站在门口等他们，看到两人时，笑着眨了眨眼：“两位新郎，准备好了吗？”苏清辞点点头，手心却有点出汗。陆衍之察觉到了，悄悄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低声说：“别怕，跟着我就好。”教堂里只坐了几个人——夏星眠、阮舒、周漾，还有顾屿，他抱着吉他，说是要给他们唱首歌。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百合花香。神父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他看着站在圣坛前的两个人，声音温和：“陆衍之先生，你愿意娶苏清辞先生为夫，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顺境或逆境，都爱他、守护他，直到生命的尽头吗？”陆衍之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苏清辞，他的手微微收紧，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握的手传过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我愿意。”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在安静的教堂里回荡，“不止一生，是往后余生的每一个瞬间。”苏清辞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看着陆衍之深邃的眼眸，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像藏着一整个宇宙的温柔。神父又看向苏清辞：“苏清辞先生，你愿意嫁给陆衍之先生为夫，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顺境或逆境，都爱他、陪伴他，直到生命的尽头吗？”苏清辞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点哽咽，却异常清晰：“我愿意。”他顿了顿，看向陆衍之，眼里闪着泪光，却笑得无比灿烂，“陆先生，以后不许再偷偷藏我的药了，我会好好吃药，好好陪着你，陪你一辈子。”陆衍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指尖带着点颤抖。他从没告诉过苏清辞，自己总在他的药盒里多放几颗糖——怕他觉得药太苦。原来，这些小秘密，他早就知道了。夏星眠在台下偷偷抹眼泪，被阮舒拍了拍背；周漾握着阮舒的手，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顾屿抱着吉他，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流淌出清澈的旋律。“现在，请交换戒指。”神父微笑着说。陆衍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素圈戒指，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他拿起其中一枚，轻轻套在苏清辞的无名指上，动作轻柔得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这枚戒指，圈住的不是你的手，是我的心。”他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以后，我的心就在你这里了。”苏清辞也拿起另一枚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陆衍之的手指上。他的手有点抖，戒指好几次都没套进去，陆衍之耐心地等着，眼里满是纵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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