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之和周漾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在聊什么,周漾笑得前仰后合,陆衍之却板着脸,耳根却悄悄红了。苏清辞知道,多半是周漾又在说他当年的糗事——比如第一次给小宇换尿布,手忙脚乱把尿不湿穿反了;比如小宇第一次发烧,他连夜开车去市区买进口药,结果忘了带钱包。“对了,清辞,”阮舒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上次你托我找的医生的联系方式,他说你这情况,夏天要特别注意保湿,别让皮肤太干燥。”“谢谢你,阿舒。”苏清辞接过信封,心里暖暖的。他皮肤敏感,每到夏天就容易脱皮,陆衍之为此做了不少功课,连沐浴露都换成了无刺激的婴儿款,这次更是托阮舒找了皮肤科专家。读书会开始了,老师给孩子们讲《猜猜我有多爱你》,小宇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回头看苏清辞和陆衍之,眼里闪着光。讲到小兔子说“我的爱像跨过小河,翻过山丘那么远”时,小宇忽然站起来,大声说:“我的爱比大海还深!比天空还高!”全场都笑了,苏清辞的眼眶却有点热。他想起小宇刚来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现在却能自信地表达爱意,这大概就是家的魔力吧——让胆怯的孩子变得勇敢,让孤独的灵魂找到归宿。结束时,老师让每个孩子画一幅“我的家”。小宇趴在画纸上,先用蜡笔画了一座小房子,然后在房子旁边画了三个手牵手的人:最高的那个戴眼镜(陆衍之最近为了看文件,配了副金丝眼镜),中等的那个拿着画笔(苏清辞最近在教小宇画画),最小的那个手里抱着一本书,旁边还画了一只猫(布丁已经十岁了,成了家里的老寿星)。“画得真好。”陆衍之蹲在他身边,看着画纸上的一家人,声音温柔,“这只猫怎么少了条腿?”“因为布丁昨天睡觉压着腿了,我看到它一瘸一拐的。”小宇认真地解释,又拿起红色蜡笔,在三个人头顶画了个大大的太阳,“这样我们就永远有阳光啦。”回家的路上,小宇趴在陆衍之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张画。苏清辞走在旁边,看着陆衍之小心翼翼的样子,忽然想起他们刚决定领养小宇时,陆衍之紧张得好几天没睡好,拉着律师问了无数遍“如果他不喜欢我们怎么办”“如果我没当好爸爸怎么办”。“你看,”苏清辞轻声说,“你现在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陆衍之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他,夕阳的金光落在他眼里,像落了星星:“那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的爱人。”苏清辞被他逗笑,伸手牵住他的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两条再也分不开的藤蔓。院子里的老槐树是陆衍之去年从老宅移栽过来的,说是“让它陪着清辞慢慢变老”。此刻树影婆娑,蝉鸣声声,小宇的画被贴在客厅的墙上,和他们的婚纱照并排挂着,温馨得不像话。陆衍之去厨房给小宇热牛奶,苏清辞坐在槐树下,看着满院的向日葵,忽然觉得,所谓的永恒,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是老槐树下的约定:每年夏天都来读书会,每年都画一幅“我的家”,每年都看着小宇长高一点,直到他们都老得走不动路,还能坐在树下,听蝉鸣,聊往事,看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秋:月饼里的团圆中秋前的集市格外热闹,空气中飘着桂花和糖炒栗子的香气。苏清辞站在月饼摊前,认真地挑选着月饼。小宇喜欢豆沙馅的,陆衍之偏爱五仁的(虽然苏清辞总说五仁是“黑暗料理”),他自己则喜欢淡淡的莲蓉味。摊主是对老夫妻,见他挑得仔细,笑着说:“小伙子是买给家人吧?看你挑的,都是不一样的口味。”“嗯,给孩子和爱人买的。”苏清辞的脸颊微微发烫,付了钱,提着月饼盒往回走。路过文具店时,他停下脚步,看着橱窗里的钢笔。陆衍之的钢笔前段时间摔坏了,他一直想给对方换一支,却总被说“还能用”。这支钢笔是陆衍之念叨过的牌子,笔帽上刻着小小的“衍”字,低调又雅致。“就要这支。”苏清辞对店员说,心里盘算着要怎么送给陆衍之才不显得刻意。回到家时,陆衍之正在院子里搭架子。今年的葡萄长得格外好,一串串紫莹莹的,像玛瑙。他踩着梯子,小心翼翼地把葡萄藤绑在架子上,生怕碰掉一颗。“小心点。”苏清辞放下月饼盒,走到梯子旁,“别摔着了。”“没事,这点高度算什么。”陆衍之低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你看这串,熟得正好,等会儿摘下来给你做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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