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里,把它跟周颂南并列,很奇妙的感觉,于是乐了,伸手从茶几上拨开乱流,抓过一罐牛肉干,抽出一根来:“是,挺想看的。”沈艳秋:“想看就来嘛,我们晚上再一起去玩。周颂南那边,要担心半熟不熟尴尬,你提前发个信息,就当问候了呗。不过你应该还有他微信吧?”成禾真叼着牛肉干点点头:“有是有……”早落灰了。沈艳秋:“那就行,反正你俩也很久没联系——”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成禾真呛到昏天黑地的动静打断。果冻爱好者沈女士警惕起来:“怎么了?呛着了?”成禾真刚才走神了,橙汁呛到喉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没事儿,没事儿。”下意识说了两遍,眼睛却盯着衬衫出神,一把抓起来,翻开后领求证:brunellocucelli。呼吸顿缓。这衣服,印象里洗了好多次,就是不合身,基本没穿过。她前几年在德国时,常去跳蚤市场,淘的东西太多,基本都带了回来。她也不会特地去记,哪些旧衣服都是何时何地买的。但无论如何,她绝不会买这个牌子的衣服。记忆有时候像线头,需待穿针而过的一瞬。“哎,”成禾真心烦意乱,把衬衫揉成一团,刚想丢远,又放弃了,随手搁到手边。她抬手揉了揉眉心:“秋秋,假如你犯过错误,但是忘记了,过了很久才想起来,你会去细想吗?”沈艳秋知道她工作里那些破事儿,被她略显沉重的语气吓了一跳,离开战斗岗位去楼梯间继续,并作了大胆推测:“什么错误?你那事儿,不是邹明磊篡改的记录?!”“当然不是,我还没痴呆成那样。”成禾真话头一顿,话堵在半道,又拐了个弯。“……算了,不好说。”一个画面刚刚才陡然闯入脑海。清晨尚未拉开序幕。慕尼黑狭窄的郊外公寓里,窗外大雾正浓。疯狂的醉鬼——她本人,死死抱着不属于她的衬衫,人家主人试图抽走,不过失败了。她像很多年前离开家必须揣着麻辣羊蹄,睡死了也要求个安心。那么,确实不是她的。是当时的研究生同学,还是隔壁合租人的男朋友——成禾真回想到一半就制止了自己。人生已经很难了,何必钻牛角尖呢?本来就是她的错,如果当时对方找来,她会按正价赔过去的,可这么久没个信儿,可能人家就没在意。不过,人在凌晨四点,果然很难保持清醒。成禾真挂了电话,在家忙活了一下午晚饭,满怀期待地吃了一口,感觉老了五岁。奇迹依然没有发生,最后认命地点了外卖。她的小学同学是个厨艺天才,曾经苦口婆心地告诉她,进厨房会折寿,少进为妙。她应该听她的。等外卖的时候没事儿干,她干脆拿起手机,往下滑了老半天,也没找到目标微信。最后还是靠搜索栏找到的。黑色头像,微信名是z,好像一直没变过。上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最近一条。是新年群发。她发了新年快乐的祝福图,人没回复。再往上,是疫情的时候,有她发的一条问候消息。[您不在国内吧?注意保护好自己。]他回道。[谢谢。]这人一贯如此,有分寸到无懈可击的地步。支教时教过的小朋友加了他微信,此后每年都能收到他问候的消息。印象里,周颂南非必要不会随便翻脸,更不随便下别人面子。不过,久了就会知道,这种温度是种错觉。成禾真编辑信息没花什么功夫,不到一分钟的事。[您回来了?听说任院要办讲座,我跟朋友也去听听。]消息一发出,手机还没放下,消息秒弹了出来。稀奇!成禾真定睛一看,原来是回了条红色感叹号。[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事情荒谬到令人发笑。周颂南把她拉黑了。2【二】一周后的讲座,成禾真去了。下午两点半才开始,中午跟沈艳秋吃了个重庆火锅,吃得涕泪横流,聊到了最近要上映的电影,刚在巴林和沙特办完的排位赛,还有沈艳秋那阴魂不散的前男友,最后,才聊到了跟今天主题靠边的事。沈艳秋问周颂南回你了吗?成禾真把现状轻描淡写一语带过。“拉黑?周颂南??”沈艳秋目瞪口呆:“你得罪他了?”“绝对没有。”火锅上升的袅袅热气里,成禾真斩钉截铁。“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沈艳秋夹了一筷子滑牛肉,语气非常肯定:“赘了。或者要赘,人家不想让他留下无关的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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