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那么大大咧咧的仇跃竟然发现了。胃更加强烈地收缩起来,有些郁棘都不知道内容的话即将喷薄而出,他迅速拧紧瓶盖扔在身边,捂着胸口趴下去。“还难受?”仇跃的手在他背上缓缓地顺气。郁棘死死咬住嘴唇,浑身颤抖起来,他不敢呼吸,硬生生压制着体内翻涌的情感,憋得眼角都溢出眼泪。仇跃忽然搂过他肩膀,伸手把他的额头掰到自己胸口。“跟着我呼吸。”胸口顶着额头上下起伏,郁棘能听到仇跃心脏的跳动。呼吸恢复的瞬间,郁棘再也忍不住,趴在仇跃胸前,紧紧抱住他的腰。仇跃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放在郁棘背后的手很快就恢复轻拍的频率。不过笨拙转移话题的嘴还是出卖了他的尴尬:“身体素质不行啊郁哥哥,我还没见过跑步能跑成你这样的。”那是,哪能跟您体育生比。郁棘说完才发现这句他竟然没结巴。因为压根就没出声。喉结变成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压迫他的气管,让他无法发声,也难以呼吸。这就是不停压抑自己的后果,到真正渴望表达的时刻,身体已经无法开口。“你家不也有跑步机吗,别光晾灰给我创造工作量啊,你抽空也跑跑……”仇跃在他头顶絮絮叨叨半天才发现不对劲,微微向后缩了缩身子,低头看着郁棘,“怎么不说话?”郁棘左手还搂着他不放,右手指指自己。我。在嘴前放了俩烟花。说。又摆摆手。不了。“说不出来?”仇跃满脸担忧。他们现在大概只有005个安全距离,郁棘的微长卷发被风吹起,随着点头的动作划过仇跃的脸。仇跃盯着省略号泪痣上半干的泪痕,咽了咽口水,“哦,那咱今天说段单口相声?”郁棘在空中画了个问号。“你猜我为什么辞职?”仇跃问。郁棘头后仰起来,思考了半秒,忽然蹲下去抱住仇跃双腿,做出干呕的动作。还是没有声音。“不是他,”仇跃把他拽回来,“是回去换衣服的时候,那个gay吧老板摸我腰。”郁棘想重新搂他腰的手忽然收回来。“那手就一个指甲盖在软尺上,剩下全奔着占便宜来的,”仇跃把更衣室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我给了他一拳,辞职不干了。”郁棘背后一阵发凉,没明白这是纯粹的单口相声还是杀鸡儆猴,但还是比了个大拇指。挺好。他抬起屁股退了半米,摆摆手,指着喉咙明显地吞咽。不能,忍气吞声。这动作对他来讲有些难度,每一次吞咽,胃酸的灼烧感与喉咙肿胀的钝痛都重新袭来,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不正常”。“你还难受?再喝点水?”仇跃没看懂,拧开瓶盖就要给他喂水。郁棘拼命摆手躲开,又指向仇跃的腰,做了个搂抱的动作。“什么意思?”仇跃皱起眉头,似乎在懊恼自己没好好学门二语。“你也想摸我腰?”郁棘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他深深看了仇跃一眼,心脏砸着血液四处翻涌,搅得欲望如杨柳絮般肆意生长,轻搔过五脏六腑,在体内层层堆积。一切的源头就在眼前,却无法抒发、无处宣泄,只能压迫神经,刺得皮肤泛起星星点点的痒意。郁棘强忍着心脏酥麻,闭上眼,用仇跃完全看不懂的通用手语,自杀式地“说”:“我要是,想摸呢?”发泄仇跃竟然懂了。“你……”他本想拿洁癖打个趣儿,却被郁棘眼神吓住,扭过头去,“你开玩笑呢吧。”郁棘叹了口气,悄悄拿食指中指跪下给他道了个歉。仇跃整理好表情,才问:“回家?”郁棘点点头,两人沉默着并肩。郁棘来的时候是跟踪仇跃,没仔细看路,这会周围全是他毫不熟悉的小店与摊贩,喷香又刺鼻,吆喝声洪亮震耳,却让他喘不过气。穿过人挤人的夜市,郁棘浑身不适,大跨步向前走,想立刻把自己送进滚筒洗衣机,仇跃却咳嗽两声,把他叫住。“走右边。”要按往常,仇跃应该得拽着他胳膊换方向,果然再迟钝的直男,也能琢磨出来郁棘是什么意思。郁棘没敢再看他,五指在手套里缩成一团,奋力地抠起指甲,试图用疼痛转移如洪水般淹没自我的情绪。一进家门,郁棘朝仇跃摆了摆手,便直接冲进自己的浴室,摘下手套时,指缝已经被浸成暗红。他把水龙头抬到最高,手指伸过去大力冲刷,可已经在最深处结痂的血渍无法洗掉,郁棘只能憋着气不停地搓,搓,却又搓生新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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