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殿下吐了’。然后就是一阵人仰马翻。李沉壁又吐又烧的,直到方才喂了药,才清醒一些。“自己什么身子不知道?还敢一晚上不睡觉,你就折腾我吧。”傅岐摸了摸李沉壁身上的肉,自从得知江南省取消春闱之后,这几日李沉壁吃的是越来越少,夜里他以为自己瞒的好,但其实傅岐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前不知晓李沉壁的身份,傅岐尚且心疼。如今知道前尘往事,傅岐猛地发现,他只能袖手旁观,替李沉壁做不了任何事。甚至在李沉壁夜不能寐之时,他都不敢说一句‘别害怕’。他的沉壁独自一人走上阊都断头台,最该与他说‘别害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傅岐突然将头埋到了李沉壁的颈间。他不知道该怎么疼惜他的宝贝。察觉到颈间湿意,李沉壁突然轻声笑了出来。他拍了拍傅岐的脑袋,“怎么这么没出息。”傅岐闷声道:“疼吗?”李沉壁唇角的笑意僵住了,片刻后,他像是彻底释怀了此事,笑得温和坦荡,“没感觉。”“但我未曾怕过。”他终于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了傅岐身上,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傅岐,你不知道,我死而复生来到北凉,这一路于我而言,才是真正的重生。”“我从前是个无根之人,我把跟留在了阊都阴冷的昭狱,我把根留在了阊都飘雪的断头台,我把根留在了千里孤魂的江南省。”“可如今我在北凉。”我的根也回来了。李沉壁捧着傅岐的脸,“我都没委屈,你怎么还委屈上了呢?”傅岐吸了吸鼻子,“你管我。”他胡搅蛮缠:“只许你和秦望把酒言欢,还不许我抱着你委屈么。”李沉壁失笑。他揪着李沉壁的小辫,“啧啧,让我瞧瞧,”他伸手抚摸着傅岐的脸颊,轻叹道:“果然好委屈,眼睛都红了。”傅岐发横,掐着李沉壁的腰恶狠狠地说道:“再有下回,我就把秦望赶回去,别来平城了。”“好啊,那我就跟着秦望一块走。”李沉壁笑眯眯,“反正唐大人与老师是旧友,说不定开了春,老师还要从江南来北凉。”傅岐又气又恼,他完全不知道该拿李沉壁怎么办了。逗弄够了,李沉壁换了个姿势趴在傅岐身上,慢悠悠地说起了正经事。“傅岐,这些年北凉偏安一隅,粮饷案你也看到了,阊都早已对北凉虎视眈眈,在阊都世家眼中,北凉早已成了一块肥肉。”傅岐不是不知道北凉沉疴已久。从前他无权,只能呆在北境做一个事事不知的武夫。如今他既已袭爵。许多事不用李沉壁说,他也知道。“老王爷也算是枭雄,这些年镇守北境,草原部落全都安分守己,小打小闹之余国泰民安。”李沉壁知晓一说起傅风霆,傅岐又该闹脾气了,他及时地捂住了傅岐的嘴,继续道:“你可别不认,就这十几年没有出过差错的粮饷,可全都是老王爷的功劳。”“从老师致仕后,阊都发往北凉的粮饷就有猫腻,傅岐,老王爷掏空了北凉王府,才保了北凉这些年的安稳,他不光是你父亲,还是北凉的王。”傅岐把李沉壁的手拉开,不情不愿地说道:“我知晓。”说完,傅岐又冷哼一声:“他双手一撒去了,如今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我。”“倒是有意思。”“烂摊子总能收拾,傅岐,只看你想不想。”两个人用着最不正经的姿势,说着天底下最正经的话。趁着傅岐失神的功夫,李沉壁翻身坐了起来。他拢了一把长发,半开的衣领拉平了,被玩弄的通红的脖颈也藏在了衣襟之下,看上去好端正,傅岐只想把他玩坏。察觉到傅岐不正经的心思,李沉壁戳了戳他的胸膛,面无表情地说道:“起开。”好吧,再玩下去小正经要生气了。傅岐见好就收,伸手,“请小殿下继续说。”“这几日我与秦望谈及往事,想起老师致仕前曾一手推进过赋税改革,改而不革,大周之幸,本该是得益于民生的大好之事,却因致仕无奈停滞。”李沉壁盘腿坐在床上,侧着头,谈起朝政,他的眼里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原本美艳的脸上变得无比犀利,锋芒尽显。忍不住让人沉溺。“什么改革?”傅岐情不自禁地注视着李沉壁。“老师曾带着内阁上下彻查大周历年赋税,发现各地赋税参差不齐,农税多少皆由地方评定,百姓所交具体税额甚至都没一个明确数值,北地小麦南地稻谷,东边种植桑田上交蚕丝西边养棉上交棉花,地方的账目年年都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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