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面色通红,头也不回地往书房外走去。刚出了院子,脸红的不象话的李沉壁就撞见了神色匆匆的秦望。他才喊了一句‘彦之’,就见秦望着急忙慌地朝他招了招手,想要离开。李沉壁以为出什么事了,追上去连连发问。秦望一脸求饶,“殊平,你可放过我吧,我急着有事呢。”“何事?”李沉壁一脸狐疑。秦望扭捏了半天,最后让李沉壁凑近了,窸窸窣窣从袖袋中掏出了什么东西,示意李沉壁自己看。“红玉明日便要启程去北境了,我想送她个东西。”秦望有些不好意思。李沉壁这才看到原来秦望掌心攥着的是一枚红珊瑚簪子。秦望见李沉壁有些不解,解释道:“红玉她总爱用一根红绸带绑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总是红色的,红色衬她,那日我逛灯会,见着这簪子就觉得红玉便像这红珊瑚,热烈明艳,让人瞧了就挪不开眼。”“也不知红玉会不会嫌弃我送与她的东西小家子气。”秦望钦佩花红玉,她不似寻常姑娘,被困于后宅,头顶只有一片四四方方的天。花红玉骑着沙雪,背着梨花枪,她是北境的巾帼,她的头顶是一望无垠的北境,她的脚下是辽阔宽广的万里草场,秦望不敢用寻常私情困住她。李沉壁不是不知道好友的心思,终成眷侣虽是美事,但他不知道花红玉心中所想,不敢乱点鸳鸯谱。他拍了拍秦望的肩膀,只能安抚道:“簪子很漂亮。”秦望握着簪子,深吸一口气。找到了在后院喂马的花红玉。纯白的沙雪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干草,花红玉一如既往穿着一身红衣,长发高高束起,本该妩媚的长相尽是飒气。她站在那,就像是一株坚韧的胡杨柳,还是沙场之上早已枯死、沾满了鲜血的胡杨柳,只让人觉得浓烈的生机从绝望处挣扎着往上爬。秦望知晓花红玉的身世,飘零孤女,流落到北境,被傅岐带回了平城,自幼与亲妹子分离。为了不让妹妹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从小就待在北境军营,倔强,不怕死,不怕痛,只为了证明女子又如何,照样能够拼出一番天地。花红玉先看见的秦望,见到来人,她拍了拍手中泥浆,朝秦望招手。“秦先生。”花红玉朝秦望微微一笑。黄昏时分,北地的晚霞璨烂如红日坠落,一袭红衣的花红玉站在璀璨的烟霞下,仰着头,笑得大方爽朗,英气的一张脸在那瞬间,竟然生出了一股令秦望震撼的美。无关外貌,只是纯粹被震撼过后的心动。秦望攥着簪子的掌心都要出汗了,他踌躇半天不敢上前。他自诩阊都风流,金銮殿前圣上亲点探花郎,略有文采,碰上兴起之时也能出口成章,也曾被人夸赞过龙章凤姿。可此时此刻,他站在花红玉面前,只觉得词穷。他不敢用任何辞藻堆砌在花红玉身上。秦望像个傻子,像个呆子,愣愣站在花红玉跟前,然后只会说一句:“此去北境,战场刀剑无眼,花将军切要万般珍重。”“我……”“不是……大家都很惦念你……呸,不止你,所有北境将士,大家都很惦念。”那根秦望攥了一路的红珊瑚簪子到底没有送出去。他甚至都不敢在花红玉跟前多说半句话。傅岐带兵前往北境那日,晴光大好。银装素裹了一个冬日的平城终于开始化雪,日头一晒,到处都湿漉漉的。李沉壁与秦望站在城墙上送别。枯黄的古道上傅家军的旗帜迎风飘扬,延绵的小道一眼望不到头。傅岐身披盔甲,臂膀间捧着战盔,大步朝李沉壁走来。他单手拥了拥李沉壁,然后唇瓣落在了李沉壁的耳畔。柔软的炙热让李沉壁无所适从。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说着:“沙场凶险,你……你切勿受伤。”傅岐一声轻笑,他松开了李沉壁,桀骜的眉眼尽是眷恋,“你若说一句‘我会心疼’,这比千句万句保重来的有用。”边上站着那么多人呢,花红玉谷雨各个都在伸着脖子往这边瞧,李沉壁才没那个脸。他红着脸,嘀咕道:“我才没空心疼。”是了,待傅岐带兵前往北境,李沉壁和秦望也要着手手头上的事。他们想要在北凉进行改革,想让大周都为之一聩。前几天和傅岐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们本以为傅岐会拒绝。可谁知傅岐听后,就只问了一句话:“改革北凉能有钱吗?”李沉壁和秦望都没反应过来呢,就看见傅岐的神情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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