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吗?”宋璟琰视线没动,空出一只手从扶手箱里摸出手机递给她。“190910,你放吧。”接过手机解了锁,怕触及隐私,姜林舒没好意思多看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径直进了音乐软件。指尖停在搜索栏却是一顿,平时躺在歌单的歌曲这会儿却犹似被高斯模糊般在脑子里飞速滑走,没什么特别想听的。纠结无意义,思忖之后姜林舒切进他的个人主页,想着放他的置顶歌单总不会出错。界面弹出来,比起她上百首的喜欢和收藏,宋璟琰的歌单一眼就能扫完,孤零零躺着寥寥数排,精简至极。这些年他写了不少歌,姜林舒这些日子抽空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如果没记错,眼前这几首全是同一张专辑里的。也是传唱度和知名度最高的几首。垂目看着歌单里那堆眼熟到不能再也眼熟的歌名,姜林舒没忍住扭头看向他。就算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那也不用特意建个单独的歌单,还给置顶吧。人不可貌相,面前的人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她是真没想过宋璟琰也有这么自恋的一面。感受到她的视线,宋璟琰侧目看过来。“怎么不放?”他问,“挑不出来?”“没有。”姜林舒随意点下第一首播放,又把手机放回边上的凹槽,没忍住轻扯了下嘴角。“就是没想到,你对自己的作品满意度还挺高。”宋璟琰:“嗯。”嗯??这种时候正常人不都应该谦虚地客套两句吗?!算了,想到上次搜到他百度百科那堆奖项,姜林舒又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悠扬涟漪的前奏由浅至深,车内犹如一个封闭的匣盒,只剩何念沉柔细腻的歌声在耳边萦绕回荡。车载屏幕的歌词悠悠滚动,姜林舒盯着看了许久,袖口下露出的半只手臂被空调吹的有些发冷。摩挲了两下手里的毯子,她忽然很后悔提出放歌这个决定。“电脑前斑驳音符替代你的侧脸,又一年难捱春天固执打捞时间;黑白键溜走几个秋天可我偏偏,任记忆巍峨抵过多少年难翻篇。”歌词里执拗且喷薄而出的爱意,让无数听歌人共情或感慨,这也是其大火的原因。可偏偏也是这些走心动情的文字,如同沉压压的落石砸在眼底,姜林舒胸前忽而有些发闷。一口气沉到底,连呼吸都需要耗费力气。她脑内倏然闪回程叶生日当晚,苏栩醉酒后未说完的半句话。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他念念不忘至此,写出这样低到尘埃里的词。她无声地呼了一口气,尝试着将心底的涩意和介怀压下去,可反倒越演愈烈,让她想忽视都不行。所有的犹豫都输给了蒸腾翻涌着的好奇,直到一首歌快放完,姜林舒才提气鼓起勇气问。“你当时……怎么想到写这样一首歌?”正好开到高速收费站,挡风玻璃前排起长龙,车缓缓停下。宋璟琰没看她,嘴唇抿成一条线,利落的下颌绷得更紧。车顶盈盈的日光洒在他的微垂的眼角。半晌,姜林舒才听见他的回答,轻得像一声叹息。“写给一个……以前网上认识的朋友。”姜林舒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猜测一万次也抵不过他亲口说出口的来的答案来的沉重。她垂了垂眼睫,心里有些泛酸,却笑着揶揄。“你居然也会网恋吗?”“不算。”他低头轻声道,音色却沉甸甸,“那算什么网恋。”那时他们相交的痕迹,忽然降临,却草草结束。“那……”姜林舒声音更闷,低声问,“为什么叫《水母来信》?”“为什么?”宋璟琰低头呢喃两声后,倚着窗口,侧头看向她,沉寂的眼底忽明忽暗,涌动着某种浓烈的情绪。他垂下眼睫,过了会儿,再抬眼时先前的情绪似乎都被压下去。从姜林舒的视角看过去,日光勾勒出他的骨相,可以看清空气里细小的尘埃。宋璟琰的视线牢牢落在她身上,连肩膀似乎都微微紧绷着,目光似乎穿过遥遥的天光,陷入回忆里。大学他读的金融专业,因为家里的变故,除了奖学金他也开始尝试写歌赚取生活费。投了许多制作公司却因为没有熟人引荐,大多都碰壁无门。也因此堆叠了许多废稿,后来机缘巧合下注册了个音乐软件,也就发着玩玩,一开始只是想借账号来堆堆废稿,就跟草稿箱差不多一个性质。更没想着能靠此获得什么关注,连用户名都是随便打的两个句号应付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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