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舟知道她们之间有话要说,拿衣服便去了浴室。桑宁刚点开接听键就传来楚瓷急切的声音,“阿宁,你现在怎么样?”“梁先生告诉你的?”楚瓷顿了下,“嗯,先前我在山村义诊,那边信号不太好,所以一直没接到你的电话。”“我听说了,现在回来了吗?”楚瓷又是一顿,桑宁听到那边有打方向的声音,“你在车上?”“嗯,在回家的路上。”楚瓷边说边瞄了眼驾驶座的梁秋寒。山里又阴又冷,因为她体质不好,导致她感冒又起红疹。她一直没敢接任何人的电话也是因为这个,没想到还是被梁秋寒知道了。他在高速路口直将她带走,本来楚瓷要跟团队一起回医院,梁秋寒便拿楚宁的事诱她。“那就好,回来好好休息。”桑宁也知道梁秋寒就在她身边。“你怎么样,身上的伤还痛吗?”桑宁笑着安抚她,“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别担心。”她听出楚瓷声音有些哑,便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桑宁想到今天陆砚舟和梁秋寒是一起去参加什么酒会的。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梁秋寒绝对不是人选,他和陆砚舟的关系太密切。陆砚舟恰时从浴室出来,“想什么这么入神?”桑宁闻声抬头,陆砚舟穿着一身黑色睡袍,头发刚吹完,松散的铺在额前,将他凌厉的轮廓遮挡大半,倒显得他青涩许多。当年的陆砚舟也是这样迷人吧,否则苏雨棠怎么愿意为救他而死呢?还有柳兮,对他的迷恋就像着了魔。回过神来时,陆砚舟已经行至床前。“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人。”陆砚舟微微一怔,“看出来你心情还不错。”说话都变的甜了许多。“我帮你?”桑宁再说一遍桑宁在陆砚舟的勒令下居家养了两天才准她出门。“你真的要跟我去见外婆?”早餐时,桑宁看着优雅用餐的陆砚舟问。因为芸婶不在,早餐是让郑允买回来的粥和奶黄包。“先前不是说好了,今天正好我有时间,怎么,你没时间?”“有是有。”桑宁本来也打算去看外婆的,既然他要去那便去吧。用完餐郑允便载他们去商场买了些补品和水果。桑宁看着满满当当的后备箱,有些无奈,但也知道劝不住,便随他去。“你外婆,认生人么?”陆砚舟紧握着桑宁的手。桑宁想笑,看出他罕见的有些局促。“我外婆以前可是教授呢,怕生倒还好,不过她自从病了后就比较少言寡语,妈妈的事给她打击挺大的。”陆砚舟将她往怀里拉了拉,“你妈妈是因病去世的?”季清若陆砚舟是知道的,多年前也有过几面之缘,还去看过她的画展。想到画展,他才后知后觉,他应该见过小时候的桑宁。那时候季清若画展时跟人介绍作品,有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小女孩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的裙子跟在她后面。大概是觉得画展无聊,没多久她就走了。当时他和杜立泽、苏雨棠还有柳兮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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