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鹭亦步亦趋地跟在杨陶身侧,两人一块儿走出车站闸机,在夜色下同步深吸着闷热的晚风。“我坐出租去酒店找贵舜,明天注意手机,到点我喊你哈,咱仨一块吃个饭。”杨陶从胡鹭手里接过自己的挎包,背回肩头。“你们俩住一间房吗?”胡鹭眉头拧起。“昂,是啊,他说他开的是大床房。”胡鹭拉住杨陶的手腕不让他走:“不太合适吧……”“怎么了?”杨陶问,“哎呀我们俩大男人,没啥好避嫌的。”“要不回我那睡吧,你睡卧室。”胡鹭说,“酒店不舒服。”“胡鹭,你不对劲。”杨陶眯起眼睛,摸着自己的下巴,“我真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要去吃蛋糕了!”“你的牙最近怎么样,还疼吗?”杨陶隔着脸颊肉摸摸自己的牙龈,忧愁地说:“最近没疼,就是碰到凉的热的都不舒服。”“晚上别吃蛋糕了,对牙齿不好。”胡鹭劝到,“我送你去酒店,蛋糕留着明天吃,而且这么晚了,吃甜食身体很难代谢掉。”杨陶捂住耳朵向前跑:“不听不听葫芦念经,你跟lstice一样烦人。”胡鹭追在杨陶身后,夜风扑在他的脸上,像是柔软的手掌抚摸他的肌肤。他看着杨陶的背影,雀跃得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在任何时候都充满活力地面对这个世界。“陶陶,你对自己的牙齿和消化系统好一点,不然它们真的会闹脾气。”胡鹭苦口婆心地劝。他忽然觉得自己像老妈,杨陶就是他养的儿子,他跟在任性的孩子后头变着法子地劝了又劝,生怕孩子自己作死。呸呸呸!胡鹭赶紧甩甩头,把这可怕的想法甩出去。什么老妈老爸的,他是男朋友是老公!青春期时,胡鹭的爸妈也对他严加看管,在非主流造型流行的那段时间严禁他烫头穿孔,更不许抽烟纹身。他们做糖最忌讳的就是抽烟,如果一片烟灰落进糖浆之中,那整锅糖的下场都是融化后倒进下水道。胡鹭不知不觉也学会了他爸妈的样子,看见杨陶作息不规律、饮食不健康、习惯不正常就忍不住想说两句。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或许也显得惹人烦,但总是忍不住。送杨陶到酒店后,胡鹭没能趁机见到贵舜,他独自回到糖坊,收拾了一会儿店里的卫生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第二日、日上三竿,杨陶的电话打来,胡鹭新换的猪猪侠铃声把他从梦中叫醒,他揉着眼睛,打起精神接电话:“陶陶,我在,怎么了?”杨陶正在刷牙,他瞪了一眼死活非要在他刷牙的时候上厕所的贵舜,烦得不行,转身含着牙刷跑去酒店的飘窗边打电话:“胡鹭,你起床了吗?”“嗯,刚醒。”胡鹭从床上坐起,眯着眼睛,“你昨晚吃蛋糕了吗?”杨陶没想到胡鹭睡醒第一件事竟然是问他有没有吃蛋糕,哭笑不得地捂着眼:“我没有吃!”“那就好。”胡鹭清醒了些,“有什么事吗陶陶,是要我去酒店接你吗?”“不是,我问问你喜欢吃什么,贵舜请咱俩吃饭。”杨陶提起吃就高兴,不小心咽下去一口牙膏泡沫,冰凉的薄荷味冲得他立马窜进卫生间漱口。胡鹭还没想好吃什么,就听见手机里传来杨陶的干呕声,他立马着急起来,不安地问:“怎么了陶陶?你怎么了?吐了吗?”贵舜从厕所走出,抬手在杨陶背上轻拍两下,拿起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对着胡鹭说:“他没事,咽了口牙膏沫子,正在扣嗓子眼想吐出来。”“你是?”胡鹭对突然出现的男声有些警惕,他转念想起昨晚杨陶是和贵舜住在一起的,这人应该就是贵舜,心里那股不可言说的情绪便又涌了上来。“我是杨陶的男朋友。”贵舜欠兮兮地撒了个大慌。杨陶一听,吓得真把刚刚吞下去的牙膏沫吐了出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呕’,把贵舜和胡鹭都吓了一跳。“你滚蛋,别害我!”杨陶抬起手背擦了一把嘴,恶狠狠地瞪着贵舜,下巴还挂着泡沫,急着朝胡鹭解释,“你别听他瞎比比,他就是嘴贱。”胡鹭担心得很:“我不听,你还好吗,刚刚吐出来了吗?”“嗯嗯吐出来了。”杨陶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低下头洗脸,不忘用眼神瞪着贵舜不许他再犯贱。“你们什么时候出酒店,我去接你们。”胡鹭问。“不用,我们打网约车就行。”贵舜靠在门边高声喊,“桃桃说想吃内江新开的那家墨西哥餐厅,你知道在哪吧,直接去就行,就说是我预定的三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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