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叔。”我只好含糊应下来。没想到这话题聊着聊着我们都不吱声了,气氛一度尴尬地凝结。过了一会儿,大叔咳了一声,像是做了很久心理工作摸了摸口袋再次掏出烟盒递了一根软中华过来。叔这是下血本了。我想着摆摆手说戒了。大叔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短促地“哦”了一声,讪讪收烟时嘀咕了一句“确实影响生育力哈”。“……”再次陷入沉默时,听到身后蓦地袭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爸,你又来给我相亲?!”我和大叔都突然被吓得抖了一下,他眼疾手快掐了烟藏在手里,讪讪一笑心虚地说:“知雨啊,你不是去上班了吗?爸来公园逛逛而已,不信你看我都没带纸。”“你又抽烟?”女人没管他的话,去抢他手心的烟,“我怎么和你说的?你能不能对自己的病……”别人的家事我也管不着,这下再不走就不礼貌了。我趁他们争吵便站起来转身离开。我还没有走出两米,突然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和女人提醒的声音:“哎,你东西掉了。”我才感觉手上空空,一摸口袋只有手机,五元掉了!我转身忙不迭地从她手里接过羊毛毡,抬头和她道了一声“谢谢”。眼前穿着白色羊绒大衣的陌生短发女人看着我愣住了,一双很引人注目的大眼睛目不转晴地盯着我,好像我脸上有可怕的东西一样。我感到奇怪想走时,她才回神似地说:“依白?”眼前的女人明显是认识我的,她喊出了我的名字,可是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她是谁,此刻我大脑飞速运转,但是显示结果仍是查无此人。尴尬了。怎么办。她见我半天没说话,也可能是我看她的眼神太过陌生,她眼睫翕忽地闪了一下,抓着我的袖子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依白,你不记得我了吗?”顿时我感觉自己喉咙艰涩得难以发声,怎么解释?说我车祸失忆了忘记了你多狗血啊,虽然是事实,但讲出来的可信度实在很低。“难道你还在怪我吗?”女人突然说道,神情变得恍惚,像是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随后恳切地说,“对不起,依白,七年前我那么做也是无奈之举,虽然我现在说什么也迟了,你不原谅我也能理解。”对不起什么?我听着这话心里莫名被触动了一根落灰的弦,抖落的灰尘很轻,却沉甸甸地压在了心口,仿佛我已经等她这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等了很多年。可是我不是过去的我,我说不出“没关系”。“我不认识你。”我撇开头没有看她,意识到我们之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于是我下意识想远离山雨欲来前的痛苦回忆,冷漠地说,“我想走了。”她现在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不要相信她说的话。“请你放开我的……”“依白,你真的不记得姐姐了吗?”她连忙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显然被我冷漠的态度所伤,开始更加恳切地挽留,“是你哥不让你再接触我吗?七年前他让我不要再联系你,你也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净城,从此杳无音讯,所以这一声对不起才来得这么晚。”这一大段话信息量太大,我大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姐姐?我哥?一刹那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梳着小麻花辫的小女孩的模样,脸很模糊,她笑吟吟地说“怎么又哭鼻子了?”,画面很快转瞬即逝,变成了一个男孩拿着便签纸沉默地站在我面前,依旧看不清脸。我开始头痛。眼前开始出现如电视机的雪花点般的东西时,我感觉到脚下像踩着棉花般有些无力,耳边嗡嗡的,女人扶着我,焦急的声音很不真切地响起:“依白,你还好吗?”我还有些力气,顺着她搀扶的方向——应该是公园的椅子走了几步,朦胧中听到大叔走过来的声音,热心地说:“哎呦,我来扶吧,快,坐这边来!”坐下后我闭上眼睛,头依旧在疼,仿佛每一寸神经在被蚂蚁啃咬着,但以前的事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缓了一会儿,就听到大叔说:“小伙子,你喝喝水。”我接过矿泉水道了谢,喝了一口。“是不是没吃早饭,低血糖犯了?”女人手还搭在我背上,关心地问。我还没说话,大叔听了她的话便二话不说地跑到旁边的小摊上给我买了一桶爆米花,递给我说:“快吃两口吧。”我本来想说我吃过早饭,不是低血糖犯了,而且家里不准我吃零食。但我闻到爆米花散发的香甜气味犹豫了一下,下一秒便遵从本心感谢了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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