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头顶的圆形床冠,以及隐藏于此的一盏暖黄光的射灯,把透明薄纱的床幔镀上一层沙子般的细闪的光,墙头挂着的一副油画里男人拿着一颗燃烧的心。我盯着那颗心发呆,视线越来越模糊。四下安静时,隐隐约约听见了浴室里的水声。里面的人似乎心情很好,还哼着歌。听到声音我莫名心慌想起身,但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我才发觉手不知道何时被拉过了头顶,还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绑上了,皮革质地的。我眨了眨眼,眼前还是花的,不知为何怎么都看不清楚了,身体也是越挣扎越无力。过了一会儿,听见了不远处门打开的声音。那人从浴室里出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但他走得不疾不徐,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床边陷下一个弧度,他攀了上来,笼罩着我,感觉周边的空气都被他隔绝了,我有些窒息。温热的触感碰上来时,我才发现我身下不着寸缕,他的手俨然化作一条滑潺潺的蛇,仿佛下一秒就会咬住我脆弱的脉搏,释放致命毒液。无法发出声音,没有力气,视觉也被莫名剥夺,只剩下一颗心在不安地燃烧。我隐隐听见身上的人在说什么,他仍在抚摸我,仿佛我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件心爱的易碎的瓷器。然后他的声音清晰了一点,但依旧很低沉。他说:“真漂亮。”“叮铃铃——”手机来电铃声让我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跳声如擂鼓般,和铃声一起在咫尺的耳畔一下一下敲回了我的神智。原来是梦。为什么会做这个梦?那个男人是谁?我一下忘记了他的声音。铃声依旧在急促地催个不停,我不得不先从那个诡异的梦中脱身回到现实世界,摸到手机接通了电话。“周先生,车到楼下了。”听到电话那头刘助理的声音,我想起昨天周途说的“来接我”,没想到来得这么早,我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说:“麻烦你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好的,可以慢慢来,我们不赶时间。”虽这么说,我还是不想让人多等,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洗漱好,幸好行李不多,装进旅行包背上就能走。东西收拾好,我正要下楼离开,想起还未和宁知雨说此事,转身发现她从阳台撩开纱帘出来了。“宁姐,不好意思……我对象家里有事,我陪他回去一趟,车已经在楼下等了,我先走了。”我来不及多想,就地找了个理由,其实也没有骗她。“好。”宁知雨点头应下来,又走了几步靠近了我一点问,“不吃点早餐再走吗?”“不用了,拜拜,宁sir。”我一边笑着挥了挥手,一边打开了房门。“依白。”她突然叫住我。我回过头看见她站在逆光的地方。“他冷落你,故意影响你的情绪,让你感到不安和紧张,在关系里处于被动,以此保证他可以完全控制你。”宁知雨的声音很冷静。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后,她眨了眨眼,声音好像也放松了一些说:“……网上搜到的,你昨天问的问题。”然后她不等我回答,很快摇摇手说:“拜拜。”“啊,谢谢。”我刚刚才醒,显然大脑处理器还在开机,她的话从我的大脑皮层没有一丝停留滑过便进了回收站,我也顾不上多想回应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我走到了楼下,一眼就看到了那辆十分眼熟的轿车就停在民宿门口不远处。上车前我鬼使神差地再一次回过了头,宁知雨站在阳台看见我转头愣了愣,随后朝我挥了挥手。我也同样笑着和她再次挥手告别上了车。“周先生,吃过早餐了吗?我准备了三文治和奶茶,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刘助理坐在驾驶座说道,他已经细心地提前把保温袋放在了后座的中央扶手上。我说了“谢谢”,打开袋子吃了他准备的餐蛋治,热奶茶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昨天是我这几个月过得最丰富的一天,也是最累的一天,没想到晚上睡觉还是失眠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吃药的原因。我闭上眼睛打算补补觉,回想起了昨晚怎么也睡不着时打开了手机看了网上有关昌运股东离婚的讨论。昌运成立时间距今也快五十年,算是国内比较老牌的工业设备企业集团,被业界公认为是工业设备领域的领军企业。这次二股东秦文逸离婚分割财产无可避免地影响了昌运的股价,不少a股股民因此苦不堪言。除此之外,前妻举报信发出后,秦文逸便在社交软件上辟谣,但随之而来的是几位受害人及家属的联合发声以及警方的介入,让这一事件的讨论在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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