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是我在后面追着他跑?我嘴角微抽,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心烦,温和地回答她:“我哥。”谢晖本来听完陆宜的话还在笑,但在我回答完后眉间拢了起来,藏不住心思说:“我周六和白尾一起出去玩的,刚刚还以为你近视没认出我站在他身边,”他一顿,费解地说,“结果真不是我。”“我眼睛又不瞎。”陆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谢晖扭过头半眯着眼睛,带着颇有兴师问罪的意味说:“怎么我当时没看到你哥?”“你走之后我才碰到他的。”要知道他会莫名其妙态度大反转,我就不进去看展览了。想起周途的反常,我回忆起早上何叔说的话,难道是因为他的病?毕竟何叔说他几天没吃药了,所以情绪不稳定也是有可能导致的。那他为什么不好好吃药?我一手撑着下巴思考的时候,陆宜的好奇心已经得到答案,继续去收作业了,谢晖似乎听进去了她的话,现在蹲在地上收拾刚刚被他翻乱了的桌洞。他脖子上挂的玉佛吊坠被甩了出来,在衣领前一晃一晃的。我想起什么冷不丁地问他:“你家里有佛堂吗?”“没有。”他一边整理一边回答,“虽然我爸妈信佛,但只是偶尔去寺庙里拜一拜,还没有到家里立佛堂的程度。”看来周先生挺信佛的。“我家里有佛堂,前几天我看到我哥在里面一直跪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就生病了。”我趴在桌子上,毫无防备地和他说,但刻意把声音收小了点,害怕被别人听到。谢晖听闻转头回应了我一个奇怪的眼神:“我想起之前听我一个朋友说过,他有个亲戚得了怪病,疯疯癫癫的,经常说胡话,一直治不好,没办法了就找了风水师来看,结果那大师说是被厉鬼上身了,驱魔了也没用。后来求个心理安慰,每天都在佛堂跪拜、抄经书。”他为了营造氛围,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故意停顿几秒才幽幽说道:“但是折腾了没过多久还是死了。”我愣住了。谢晖看见我的神情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慌乱地说:“我没什么意思啊,不是咒你哥,就是想起这个事了……”末了,又瞥了我一眼,弱弱地欲盖弥彰补充,“你当我在编故事吓你吧。”我哽了一下:“没事。”似乎是想补偿我什么,放学时谢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包糖果,害怕我拒绝,二话不说就塞进我书包里,笑呵呵地说:“不用客气,我还有。”紫色的花体英文包装,看不懂。“这什么糖?”我拿起来左看右看,从一部分透明的包装袋里看到了五颜六色的糖豆。他笑笑:“就普通糖果。”“谢谢你。”我点了点头收下了。回到家,做完作业,晚餐时间周途依旧没影,饭菜都是让佣人送进房间的,好像他这一病连床都起不来了。然而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察觉到了一道冰凉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心里惊慌失措的同时一直安慰自己,没有魔鬼,没有魔鬼……但万一有鬼呢?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点眼睛,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浓墨般的眼眸,周途不知何时侧躺在了床的另一边默默盯着我。见我醒了也没有动作,好像很稀疏平常一样。心脏都要被他吓得跳出来了。我捂住心口缓了一会儿,仍心有余悸:“你来干嘛?”跟鬼一样,悄无声息的。肇事者一副无辜的样子,还懒得比手语,在我露出的手臂上写:睡觉。写完他缓慢地眨了眨眼,一张脸在黑夜里显得苍白病态,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透露出疲倦且不清醒的感觉。“你吃药了吗?”他虚弱地阖眼,假装听不见我的问题。不过看这副模样也能猜到答案。我本来想推他起来去吃药,一想他之前说过不要随便碰他,又把手放下好言相劝:“哥哥,你起床去吃药吧。”周途静默着,没有回应。我去打开床头灯,他被光亮一照不适地闭上了眼睛,蹙着眉,很烦恼的样子,回应我刚刚说的话:你好吵。我闭上嘴深呼吸一下回想起谢晖说的话,心里憋着气耐心地问:“你为什么不吃药?”他睁开眼睛,神色清明,似乎十分清醒:我没病。你现在写这话就跟从疯人院里跑出去的人说他不是疯子一个效果。我干脆坐起身下床去找何叔拿药。何叔被我叫醒也没恼,把一服配好的药隔着袋子递给我,时间不早了,我也不想多打扰他,没让他跟我回房间。他在我要离开前嘱托:“少爷今天不吃药也没关系,顺着他心意来,反正明天先生走了他就愿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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