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我回去看过,院长说她已经被收养了。”他淡淡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得知这个消息替她高兴,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徐澈海转过头盯着我,意味不明地哧了一声:“你又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我嘴角的笑容僵硬地放下了,怎么感觉他变得忧郁了:“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不是觉得被收养就是好事吗?”因为有家了。姐姐会过得很好的。我在心里默默祝福。“你别提什么以前了,都过去了。”徐澈海冷冷地说。我一下怔住。他依旧盯着我,倏地笑了笑,在阴凉处显得并不阳光,语气有些困惑:“你家里人为什么不给你改名呢?他们不喜欢你吗?”“……我喜欢我的名字,一茂。”我被他问的喉咙一哽,看着他越发觉得眼前这张脸十分陌生,明明五官都一样,但眼里就是多了一种看不懂的情绪。“我现在叫徐澈海。”他坚持纠正我。“噢,对不起。”他拍拍衣服起身,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我走了,拜拜。”“拜拜。”我目送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谢晖那一揽子下课铃响了,谢晖他们还在继续打球,估计要等到快上课的时候才会匆匆赶回教室,我站在场外和谢晖挥手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开了。没想到没走几步,陆宜拿着羽毛球拍拦住了我:“白尾,你能帮我还一下球拍吗?我急着去办公室抱作业。”“好。”我接过球拍说。“谢谢。”陆宜对我感激一笑,随后跑去前方和等她同行的朋友汇合,扎得高高的马尾在水泄般的阳光下左右飘荡。我转身去器材室还球拍。刚下课,器材室有不少还器材的人,有老师盯着填器材借还统计表,虽然只需要打个勾但人多的时候还是比较费时间。我排着队视线落在角落放篮球的球筐上,只想着快点还了,一会儿上课别迟到了。“小刘,你现在有时间吗?帮我看一下。”老师叫住来借器材的学生,那位一看就是高年级的高个儿男生留了下来。“我等会儿就回来,谢谢啊。”老师前脚刚走,我就感觉后背突然传来推搡的力道。往后边一看,器材室进来了一群高年级的男生,有几个还穿着球服,不知道平时吃的什么,个子都很高,看起来像高中生。他们嬉笑打闹着挤进器材室,顿时搅得本就闷热的器材室空气流动更加浑浊黏稠。手臂夹着篮球放在腰侧,走路姿势懒散,他们根本不在乎排什么队填什么表,为首的男生认识填表的那个人,他们打了个招呼远远地就将球投进了球筐里。“啪——”球落在筐中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们就吵闹兴奋地发出不明语气词,像妈妈带我去动物园看的大猩猩。莫名心烦起来,我没正眼看他们。他们还完器材和我擦身而过时,刚运动完散发的被阳光烤过的热气和汗味扑面而来,我往靠墙的方向缩了缩,发现猩猩队伍的最后有个熟面孔。徐澈海也发现了我,扫了我一眼竟然对我笑了笑。我瞪大眼睛,无声地询问他什么时候和高年级的人玩到一起的。但他仿佛没看到我的眼神,只是扭回头和那群兄弟说笑,声音渐远。我好奇地从队伍里探出脑袋跟随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徐澈海正和刚刚站在最前方的男生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男生回头看了一眼。我对上他的视线,他眼里充满傲慢和不屑,嘴角一扬透露出明晃晃的嘲笑,那一瞬间我竟生出他就是为了看我才回头的奇怪念头。我吓得连忙转回了头。虽然我并不认识他们,但在福利院生活过的经验告诉我,有的人对别人的恶意总是来的莫名其妙,就像只是平常走路都可能会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恶狗追着跑,他们会享受欺负弱者得来的快乐。“同学,轮到你了。”背后等待的人拍了拍我,声音有些焦急。我马上回过神:“不好意思。”归还完器材,下课时间所剩无几,我紧赶慢赶搭着上课铃回到了教室。谢晖已经坐在位子上了,刚洗过脸,还有水滴顺着头发和泛红的脸往下滴,他拍拍前排同学的肩膀问人借了几张纸擦了擦汗。见我匆忙赶回来扭头问道:“小学霸,怎么回来这么晚?不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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