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先接个电话再说!”说完我快步去了庭院的亭子接通了电话。“回家了吗?”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周途稍微有些冷淡的声音,我瑟缩了一下,拿着手机来回踱步,用走动的方式试图消去户外的一部分寒冷。“还没结束呢。”我说完关心地问他,“你那边怎么样了?”“航班取消了,高铁也大面积停运,今天走不了,刚到航司安排的酒店。”他情绪稳定、轻描淡写地说,而后顿了顿,“时间不早了,你尽快回家。”我想起刚刚宁知雨说的话:“哥,雪下得这么大,我想干脆在这儿留宿一晚好了,也比较安全。”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心里惴惴不安起来,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现在派对正在高潮部分,我还想玩会儿。”“现在几点了?”我看了眼时间乖乖回答:“十点十四分。”“你还想玩多久?”感觉他的声音比现在室外的温度更冷,听得出不是在询问,是不满,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想争取到回旋余地,嘟囔着:“住一晚也没什么吧,我跟你保证明天天一亮我就回家。”煎熬等待了一会儿,他保持独断专行的风格回答:“我让司机来接你了,到家给我打视频。”感觉周途完全没有听我说的话,我闷闷不乐地发泄情绪:“不回去,不打,你今天别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你!”他沉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冰冷又措不及防地砸在我身上:“周依白,我允许你去参加生日宴,结果才几小时不到你就翅膀硬了,一点都不听话,你嫌我管得多了?对我腻烦了?不想看到我?看来是我对你太心软了,以后干脆别出门了。”“……没有,”我站在亭子里仿佛已经被寒风冻得麻木,委屈地说,“我明明一直很听话,只是今晚是个例外而已……姐姐过两天就走了,我想和她多待一会儿。”说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仿佛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有些模糊的、神经质的低喃:“又是她。”“既然只是多待一会儿,就不需要留宿了。”周途冷静又毫不留情地说,“十一点半之前打视频让我看到你在家,晚一秒都有惩罚。”电话被他挂断前,我控制不住拉高音量指责他:“你太过分了!”却只听到“嘟”的一声,世界恢复了安静。我烦躁地踢了踢雪。冒着雪回去的时候,宁知雨已经不在门口了。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她不知道喝了几杯酒,已经在舞池蹦迪了,现场音乐也换成了氛围欢快、节奏感强的歌曲。闻明朗在旁边角落坐着看,没有上去跳。我郁闷地坐到他身边,加入观看行列,正想着和姐姐怎么说,没想到她注意到我们,走过来的时候随意捋了捋头发,海盐般的眼影在眼皮上闪闪发光,她跳得呼吸不太稳:“你们怎么不去玩啊?”我们同时摇了摇头,都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宁知雨笑了笑,从正好路过的侍应生端的托盘上拿了两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递过来:“无酒精特调,喝点消消愁,两位小朋友。”我抿了一口,放在了一旁的小圆桌上:“姐姐,我家司机等会儿就来接我了,我得先回去了。”宁知雨感到意外地“啊”了一声,想到了什么问:“你哥来查岗了啊?”我站起来缓慢地点了点头,她伸出手给了我一个拥抱:“好吧,你到家了记得和我发个消息。”“我没有抱抱吗?”闻明朗不开心地站起来说。“你也要走?”闻明朗立刻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宁知雨眼含笑意扫了他一眼,去拿了一杯酒:“依白走之前最后一起碰个杯吧。”我转身去拿桌上的酒杯,碰杯后喝了一大口,感觉味道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光线不好,我定睛看了看酒杯,也没发现什么不同,随即奇怪地放了回去。有客人过来和宁知雨聊天,我坐回椅子上,没过一会儿脑袋突然有些眩晕,是在外面站太久了着凉了?怎么还有些想吐,是酒的问题?我站起身看见已经有人先一步朝卫生间方向走了过去,思考了几秒打算去二楼的卫生间。从电梯上到二楼安静的走廊,我走了几步感觉魂魄被迫从身体抽离一般,没有力气。很快我扶着墙,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想喊人却发不出声音,眼睛无力地闭上前,隐隐听见窸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双皮鞋出现在眼前,在视线里叠出了重影。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头顶的圆形床冠,以及隐藏于此的一盏暖黄光的射灯,把透明薄纱的床幔镀上一层沙子般的细闪的光,墙头挂着的一副油画里男人拿着一颗燃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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