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终于摸到了床边,我正要小心翼翼地上床,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刚好得差不多的脚踝又扭了一下,立刻重心不稳地倒了下去。反应过来时嘴唇上已经感受到了一片微凉柔软。这是什么?我连忙用手肘撑起身子,在黑暗中犹豫地、怯懦地探出了手,轻轻摸索到了刚刚嘴唇碰到地方,又往旁边移了移,他的眉骨几乎硌进我的掌心。确认了刚刚吻到什么后,触摸到的那块皮肤就像一块冰——先是令人舒服的冰凉,而后一团无形的火从指尖迅速蔓延烧了起来,烫得人发麻,又不舍得抽离。我靠。我亲到我哥的脸了。理智极速回笼,我忙不迭缩回手,想和他一起睡的想法因一时的惊吓荡然无存,下了床鬼鬼祟祟地猫到门前,慌张地胡乱摸门把手打算溜,背后蓦地响起一道略带着迟疑、低缓的声音:“依依?”我被魔法般定住了。“怎么了?”听他平静的口吻,他似乎才醒,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松了一口气,木头般转了回去,支支吾吾地回答:“……做噩梦了。”那天晚上我还是被周途留下来睡觉了。但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我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辗转难眠,宛如一只生活在深山老林的猴子,某一天被掉下来的苹果砸到了头,强行开智后再也不能做回那个每天只知道吃香蕉的猴子了。周途知道我做噩梦,担心我在变态的阴影里走不出来,继脚腕受伤的那几天陪我一起睡后,现在打算长期“陪睡”,按照以往我是万分不介意,甚至很乐意,但是现在不太一样了。拒绝的话刚到嘴边,我看见他的脸色——与那天在楼梯间牵着我上楼的表情如出一辙,恐怕我刚说一个“不”字,他又会失落地说“你不需要我了”。我只好把话憋回去,点点头。当晚,我敲了敲门进去,周途借着阅读灯的暖光半倚着床头和以前一样看书,翻页时纸页发出轻微的脆响,他静静垂着眼,睫毛在光影交界处投下细碎的阴影。我莫名紧张起来,有种唐僧进了盘丝洞的错觉,挨到床时魂都丢了一半,背对着他躺下后,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书轻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灯啪嗒地关掉了,再感受到另一边被子掀开了一些,有一点冷风灌了进来。以前不在意的细微动作都变得格外清晰明显,所有感官都警惕着每一次风吹草动掀起的轩然大波。我安慰自己赶紧睡,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刚阖上眼就猝不及防听见身后幽幽飘来一句:“今晚不亲了吗?”--------------------来晚了,521快乐我耳朵出问题了。“周依白。”见我长时间宕机,周途喊了我的名字,把我的魂叫了回来,我哆嗦了一下语无伦次地回答:“不亲,不亲了……我昨天不小心才……”为了证明清白,我赶紧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指了指地板这个罪魁祸首:“当时我踩到了什么东西,把脚扭了才摔了,然后就……”周途只是盯着我,让我莫名越说越心虚,他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似乎在戏谑地问:“你是说你一不小心踩到了东西,又不慎扭到了受伤的脚,然后一不留神就摔到我身上,又恰好亲到了我的脸?”但他一般不会在没有生气的时候说这么多话,转而移开了眼睛,语气淡淡的:“下次注意点。”听他这么说,我却感觉他已经默认这都是我的借口,但留了面子没拆穿,我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脚踝还疼吗?”他马上接着问。我闷闷地答:“不疼。”“我检查一下。”他好像不放心。给他检查了脚踝后,我把灯关了躺了回去,黑暗中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忍了半天,我才悄悄翻了身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衣角。他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变成了爬山虎,攀爬着一堵温暖的墙,一抓到稳固的墙体就死死黏在了它身上,勾着墙面安宁地舒展枝叶,仿佛与它是共生关系,怎么都不肯离开。等我醒来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个超大号抱枕时,我才发觉不对劲。睁开眼就看见我的一只手臂放在周途腰间,一只腿夹着他的大腿,整个人真的如梦中的爬山虎一样吸附在他身上。头也紧紧依靠着他的肩膀,我往上一瞟毫无防备地撞上一双波澜不惊的深邃眼眸,他不知道何时醒的,平静地问:“这也是不小心吗?”我讪讪地把我的手和腿归到原位:“我,我下次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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