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陌生的洗衣液清香,混合着“霍云”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清冽的气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淤青还在隐隐作痛。鬼使神差地,他撕开了那枚膏药贴,撩起袖子,将带着温热药效的贴布按在了最明显的那块淤青上。一股辛辣又带着清凉的药味弥漫开,伴随着皮肤被覆盖的微胀感。这感觉……有点奇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隔着距离,笨拙又执拗地关心着。线上,“三寻”的攻势则转向了更深层次的依赖和情感渗透。[好友]三寻:衔草哥哥~今天上线好晚!(︿)[好友]三寻:是不是手臂还疼呀?那个讨厌的学姐,害你受伤了!(`へ′)霍浔一上线就开启了“心疼+迁怒”模式,声音甜腻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醋意和对“霍云”的埋怨。易衔瑜刚戴上耳机,就听到这一连串的控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上贴着膏药的地方,那里正散发着温热感。“……跟她没关系。”他操作着角色,声音平淡,却下意识地为“霍云”辩解了一句。[队伍]三寻:哼!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为了救她,你怎么会受伤!()疼不疼呀?我给你呼呼~(对着麦克风吹气的声音)耳机里传来轻柔的、模拟吹气的声音,带着一种幼稚又亲昵的关怀。易衔瑜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心底划过一丝异样。他想起“霍云”递过膏药贴时苍白又小心翼翼的脸,和游戏里“三寻”此刻幼稚的“呼呼”,两种截然不同的关心方式,却奇异地搅动着他平静的心湖。“……不疼了。”易衔瑜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队伍]三寻:真的吗?那……衔草哥哥,你以后还会这样保护别人吗?(vv)[队伍]三寻:比如……其他漂亮的学姐学妹?(`へ′)霍浔的问题带着试探,更带着强烈的独占欲。易衔瑜被问住了。保护别人?他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是个怕麻烦的人,独善其身是准则。但那天在雨中的小巷,看到那个被围住的、瑟瑟发抖的身影时,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了反应。他沉默了几秒,最终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看情况。”[队伍]三寻:不行不行!(`Д′)9[队伍]三寻:衔草哥哥的保护只能给我!现实给我!现实……现实也只能给我!()那个学姐不算!她是意外!“三寻”的宣言霸道又孩子气,充满了虚拟世界里的占有欲。易衔瑜听着这近乎无理取闹的话,非但没有觉得厌烦,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被需要感?仿佛他真的是某个重要存在的唯一依靠。他没有回应“三寻”的霸道宣言,只是操作着角色走向副本入口:“进本了。”然而,霍浔敏锐地察觉到,今晚易衔瑜的操作似乎比平时慢了一拍,偶尔会出现小小的失误。在一次躲避boss范围技能时,“衔草啄玉”的走位慢了零点几秒,血条瞬间下去一截![队伍]三寻:啊!衔草哥哥小心!(Д≡д)![队伍]三寻:快加血!快加血!呜呜呜都怪我刚才乱说话害你分心了吗?(;′д`)ゞ霍浔一边手忙脚乱地给易衔瑜刷治疗技能,一边在语音里带着哭腔自责。易衔瑜迅速磕了个血瓶,稳住局面:“没事。走神了。”他承认了自己的失误,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他确实走神了,脑海里交替闪过“霍云”苍白脆弱递来膏药的脸,和监控记录里那条刺眼的查询记录。他为什么要查“霍云”?仅仅是因为好奇?还是……潜意识里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个在雨中被揽住的腰肢。那瞬间的触感……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杂念驱逐出去。副本结束,收获颇丰。霍浔操控着“三寻”欢快地绕着“衔草啄玉”蹦跳。[队伍]三寻:衔草哥哥辛苦啦!(づ)づ[队伍]三寻:作为奖励~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我新学的!()不等易衔瑜回答,耳机里已经传来“三寻”清甜又带着点羞涩的哼唱声。是一首旋律简单、歌词直白的情歌,充满了少女怀春的甜蜜与依恋。歌声在安静的宿舍里流淌,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易衔瑜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手臂上膏药贴的温热感持续传来,耳机里是“三寻”甜美黏人的歌声。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带着一种奇异的、被温水包裹的舒适感。他第一次没有在游戏结束后立刻下线,而是安静地听着,直到歌声结束。[队伍]三寻:……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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