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充斥着血腥味、憎恶和绝望的夜晚之后,霍浔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易衔瑜彻底从他的现实和线上世界消失了。游戏里,“衔草啄玉”的头像永远灰着。霍浔尝试过无数次私聊、语音、甚至发送昂贵的游戏道具,都石沉大海。易衔瑜单方面解除了侠侣关系,系统冰冷的提示如同最后的判决书。现实中,易衔瑜更是将他视作瘟疫。在图书馆、教学楼、食堂,只要远远看到霍浔的身影(无论男装女装)。易衔瑜都会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眼神冰冷得像看一坨垃圾。即使在必须同处一室的选修课上,他也永远坐在离霍浔最远的角落,拒绝任何形式的眼神接触。霍浔曾鼓起勇气,在课间试图靠近解释,但易衔瑜的反应是直接收拾东西离开教室。留下满室尴尬的寂静和霍浔僵在原地、无处遁形的难堪。霍浔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社会性死亡”。易衔瑜虽然没把他的秘密公之于众,但这种彻底的无视和毫不掩饰的厌恶,比任何公开的羞辱都更让他痛苦。他精心维持的“花孔雀”表象迅速枯萎,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上课走神,食欲不振,连最爱的女装都失去了兴致。他像一具游魂,在校园里飘荡。他删除了那条刺眼的监控记录,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易衔瑜曾试图探寻“霍云”的痕迹。但删不掉的是易衔瑜最后那个憎恶的眼神和那句“恶心”。这天傍晚,霍浔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阶梯教室后排,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孤寂的影子。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与易衔瑜空荡荡的聊天界面(他还没被拉黑,但发出的所有信息都显示未读)。他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终于颤抖着打出一行字:霍浔:那天晚上……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一次,十分钟。地点你定。发送。然后,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始终没有亮起。就在霍浔绝望地以为这又是一次徒劳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易衔瑜:今晚八点,实验楼天台,十分钟。只有时间地点,没有多余一个字,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但对霍浔来说,这无疑是黑暗中的一道微光!他猛地攥紧手机,心脏狂跳起来。有机会!他还有机会!晚上七点五十分,霍浔站在实验楼空荡阴冷的楼梯间。他换回了男装——简单的白t恤,浅蓝色牛仔裤,外面套了件米色薄风衣。头发没有刻意打理,柔软地垂在额前。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因为连续几天的失眠和低落,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脸色苍白。嘴唇上被咬破的伤口结着暗红的痂,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颓废的、真实的脆弱感。他选择以最真实的“霍浔”来面对易衔瑜。不再有“三寻”的甜腻,也不再有“霍云”的伪装。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通往天台的门。夜风带着初冬的寒意扑面而来。易衔瑜已经到了,背对着他,倚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表情,眼神锐利如刀,在昏暗的光线下审视着霍浔。他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身形挺拔,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你还有九分三十秒。”易衔瑜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宣读倒计时。霍浔的心猛地一沉,但很快稳住。他走到距离易衔瑜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没有再靠近。“易衔瑜,”霍浔开口,声音带着久未说话的沙哑,却异常清晰,“首先,我必须向你道歉。用虚假的身份接近你,欺骗你的感情,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是我的错。我承认,我很卑劣,利用了你的善良和……直男的思维定式。”他微微低下头,避开了易衔瑜刀子般的视线,姿态放得很低。“理由?”易衔瑜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带着嘲讽。霍浔抬起头,直视着易衔瑜冰冷的眼睛,眼神复杂:“理由……最开始,只是因为好玩和虚荣。在游戏里玩女号,享受被追捧的感觉,这没什么稀奇。认识你……‘衔草啄玉’,是个意外。你很厉害,话不多但很可靠,在游戏里保护‘三寻’的时候……让我觉得很安心。”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后来……看到了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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