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浔惊惶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走,这太……太引人注目了!易衔瑜看着他眼中浓重的抗拒和痛苦,心头那股无名火猛地又窜了上来,混合着巨大的焦灼。都疼成这样了,还在乎别人的眼光?!他不再废话,猛地俯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强势,一把抓住了霍浔右边没受伤的手臂!滚烫的掌心瞬间包裹住对方冰冷纤细的手腕!“啊!”霍浔被他突然的触碰惊得低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跟我走!”易衔瑜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三个字手上用力。不由分说地将霍浔从座位上拽了起来!霍浔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左肩的剧痛瞬间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抵抗那灭顶的疼痛和眩晕,根本无力挣脱易衔瑜铁钳般的手。在全班同学目瞪口呆、鸦雀无声的注视下,易衔瑜就这样半拽半扶着几乎虚脱的霍浔。在霍浔压抑的、破碎的抽气声中,以一种近乎劫持的强势姿态,大步离开了死寂的教室。走廊里空无一人。易衔瑜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紧攥着霍浔冰冷颤抖的手腕。感受着对方身体传递来的虚弱和痛苦,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揪住。他没有去医务室,而是直接走向了教学楼顶楼那间几乎无人使用的、堆放旧桌椅的备用教室。一脚踹开虚掩的门,里面灰尘弥漫。易衔瑜将几乎站不住的霍浔半扶半抱地安置在一张积满灰尘的旧课桌旁坐下。“坐着别动!”他低吼一声,带着未消的余怒和焦灼,迅速转身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做完这一切,他猛地转过身,胸膛还在剧烈起伏。他站在霍浔面前,看着对方蜷缩在旧课桌旁,脸色惨白,冷汗浸湿了额前的碎发。身体因为剧痛和刚才的拉扯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紧咬着下唇,唇瓣上已经渗出了细小的血珠。那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模样,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易衔瑜的心上!比巷子雨夜里的哭泣更甚!刚才在教室里强撑的暴戾和强势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一种巨大的、让他手足无措的心疼和慌乱。他猛地蹲下身,单膝跪在霍浔面前,动作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急切和笨拙。视线焦急地在霍浔紧捂着的左肩和他惨白的脸上来回扫视。“药呢?”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你的止痛药呢?放在哪里了?!”霍浔被他突然蹲下的动作和近在咫尺的、充满焦灼的呼吸惊得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看着易衔瑜蹲在自己面前,那双总是盛气凌人、此刻却翻涌着巨大担忧和慌乱的眼睛。看着他额角因为焦急而渗出的汗水……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抗拒和难堪。他颤抖着,用没被抓住的右手,极其艰难地从校服裤子的口袋里。摸索出一个几乎被体温捂热的、小小的白色药瓶,里面只剩下孤零零的两颗药片。易衔瑜一把夺过药瓶,看也不看标签,迅速拧开瓶盖,倒出那两颗小小的白色药片。然后他环顾四周,冲到角落一个废弃的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只有锈水流出。“操!”他低咒一声,烦躁地关上水龙头。没有水!他猛地转身,几步冲回霍浔面前,再次蹲下。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那两颗药片,眼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深切的焦急:“张嘴!咽下去!”霍浔看着他掌心那两颗救命的药片,又看了看易衔瑜眼中那几乎要将他灼穿的焦灼。喉咙干涩得如同火烧。他没有力气再反抗,也没有理由再拒绝。他微微张开苍白的唇。易衔瑜迅速地将两颗药片塞进他嘴里。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霍浔干裂的唇瓣和温软的舌尖。那微妙的触感如同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易衔瑜的手指。直击心脏!他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眼神里掠过一丝狼狈的慌乱。霍浔也被这意外的触碰弄得身体一僵,随即费力地、干咽着将苦涩的药片吞了下去。喉咙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刮痛,让他忍不住蹙紧了眉头。易衔瑜看着他痛苦蹙眉的样子,心口又是一紧。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这一次,动作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迟疑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他宽大的、带着薄茧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极其缓慢地、轻轻地覆在了霍浔紧捂着左肩的右手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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