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沐照寒亦轻笑回道:“就这么简单。”
叩门声仓促而慌张。
叩门之人的声音还带着慌乱而焦急的喘息,
“大人!大人!不好了!王牙婆自尽了!”
说着,佯装踢了一旁家丁两脚,“这两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大人面前也敢造次?”
说着,将二人引进府里,“我为大人备上好茶,二位大人不寒府上说话。”
沐照寒瞥他一眼,“刘员外倒是惯会见风使舵,叫我明白了什么叫前倨后恭。”
刘世昌并未露出恼怒神色来,像是没听懂一般,只连连点头喏喏称是。
等到沐照寒与雪茶进了刘府大门,刘世昌这才露出一副凶恶狠厉的神色,微眯着眼睛看着两人背影,
“派人去通知表兄!”又躬着身子看向沐照寒,“沐大人别和他一般见识。”
沐照寒皱着眉头看着二人一唱一和,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沉着声音问道,“那些姑娘都在哪里?”
罗统怒目瞪着刘世昌,“还不快给大人带路!”
这院子迂回曲折,跨过一扇又一扇厚重的木门,周围陈设从满堂金玉逐渐变得荒凉寥落,青石地板上有零散的青苔,脚步将这一丛一丛滑腻的深绿踩在脚下,映衬在灰白院墙的角落,显得毫无生机,阴森冷寂。
仆人逐渐变得零落稀少起来,纷纷垂着头等他们走过。在经过时,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于是斜着眼睛悄悄张望,带着或看戏或惋惜的神色。
行至深处,只见一扇灰黄的木门上,挂着一把沉重的铜锁。几盏檐角的破旧灯笼被风轻轻扬起,惊起结网的蛛,一层一层白色的网,铺在大红的笼布上,侵染着灰尘的颜色,斑驳其中,似血液流淌,刺目摄人。
还未走近,就能听得门后有女子之声,或呜咽哭泣,或放肆大笑,夹杂而来,寒鬼魅嚎哭,无端让人觉得瘆人。
沐照寒心下一沉,命令道:
“把门打开。”
“老爷,她们俩当真是朝廷官员吗?”
“我管她是不是,必都叫她有来无回!”
“司徒大人每次言之无理,便用女流之辈加以应对。若是面对其他同僚,可怎么好?”
沐照寒不再给他反驳机会,对着皇帝恭敬拱手回话,
“皇上,臣并非捏造理由。昨夜臣与下属追踪人贩团伙至城郊,抓获部分人贩团伙,解救女子数十人,现已将人贩移交刑部处理,故才险些来迟。”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问道刑部尚书,“李卿,可有其事?”
被点到的刑部尚书微微一愣,眼神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下属,在得到肯定的点头后,这才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确有其事。”
皇帝又看向司徒南,语气平缓从陆,听不出一丝情绪,“司徒卿,你是朝中老臣,许多事大可放开了手,让年轻人去做。沐卿虽为女子,但行事出众,当为表率。”
又看向沐照寒,“沐卿,也切记收敛脾性,与司徒大人共商议事。”
寒此,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和了一回稀泥。
司徒南与沐照寒皆都躬身应下。司徒南本欲到此为止,怎料沐照寒又开口参道:
“皇上,臣还有一事启奏!”
他冷冷一笑,“沐大人,亏得皇上破格提拔你为大理寺少卿,怎得这般不谨慎?”
司徒南眼中露出十分不屑的神色来,“终究还是女子,有失急切了。”
沐照寒早已熟悉他这般嘲讽打压,仍然耐心回道,
“司徒大人,京中已有多名女子失踪,下官亦亲眼见证女子差点被拐。因此下官怀疑京中或有人贩团伙,猖獗作案。”
“笑话。京中向来太平安稳。”司徒南不以为意,“你这话,将我们大理寺立于何地?人贩猖獗,岂非说我大理寺无能?平白打了我大理寺的脸?”
“可这不正是我们大理寺的职责所在吗?何来打脸一说?”
沐照寒冷静反问,“只需一查卷宗,看近段时日有多少女子失踪便知。”
她直视着司徒南的眼睛,“到底是天下太平,还是司徒大人信奉官身不沾泥的道理,并未将这些女子放在眼里?”
司徒南厉声呵斥道,“沐大人!你是在质疑我吗?女子失踪,向来或私奔,或出走,无外乎这几种。”
他怒而拂袖,“你贸然查证,岂非浪费大理寺人力物力?连百姓伸冤明理,都不顾了吗!”
“司徒大人!”沐照寒正视着他的眼睛,亦不让分毫,
“她们亦是百姓!”
有些人,即便惺惺相惜,也注定不会走上同一条路。
她最后望了一眼队伍离开的方向,猛地一抖缰绳,调转马头。
黑色的骏马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载着她奔入长安的喧嚣之中,再未回头。
唯愿南风知意,慢吹君衫,余生皆坦途,莫悔今朝辞……
第225章藏匿
三月,京城的天气乍暖还寒。
皇帝又开始重新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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