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规来到桌边,找到位置坐下。
沐照寒斟酌,陆清规可能是与他的父母闹别扭,说:“你把衣服换了,披上这件薄被,一会我洗了,放在竹杆上。”
她把薄被递给了陆清规。
陆清规把衣服换了,披上薄被。
沐照寒在锅里下了面条,青菜,还有一些馄饨。
她把面放在陆清规面前,陆清规心不在焉地吃着面条。
沐照寒敲了敲桌面。
陆清规看着她,眼神清澈,没有一丝杂念。
沐照寒托着腮,说:“你是和父母闹别扭吗?”
陆清规眉头紧锁,说:“我父亲没有留我吃饭。”
沐照寒奇异地看着她,她的神情表示:就这?
她撇撇嘴,说:“不至于。你可是陆清规,你是御史大夫兼金吾沐中郎将。这外面乌天黑地,下着雨,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陆清规笑容僵硬,说:“云舒。我的父母都不喜欢我。兄长病逝前,他们一直对兄长寄予厚望;兄长故去了,他们把眼光放在恒弟身上。”
他低下头,难过地说:“他们永远忽视我。我小时候常常想,要是我和大哥,三弟同时掉在河里,只能救两个人的话,他们大概只会救朝哥和恒弟。他们不会选择我,不会的。”
陆清规的兄长陆朝,字鹤微。他在青龙十六年因为肺炎病逝,留下一个美丽的妻子,与一个幼小的女儿。
沐照寒沉默不语。她默默地收拾碗筷,将陆清规的衣服洗净,搭在竹杆上。
陆清规看了看她,说:“我到时送个薰笼过来,到时要是天气变冷,你也可以薰一下衣服。”
沐照寒客气地说:“不用了。我地方小,放不下薰笼。”
陆清规思绪恢复,说:“我派人监视你,是有缘故的。”
沐照寒转过身来,眸光微动。
陆清规笑意加深,说:“我们坦诚以待。”
沐照寒将衣服晾好,正襟危坐,说:“你想报官吗?”
陆清规不置可否,说:“我想听你说。”
沐照寒的声音如同泉水一样通透,说:“我的确不是沐照寒,但是我必须是沐照寒。这是我的选择,是我唯一的选择。”
陆清规点头,说:“沐炎的事情,我看过卷宗。”
沐照寒等着他的下文。
陆清规继续说道:“沐炎和前金吾沐大将军李魁的秘密书信,你知道有多少?”
“哪有什么秘密书信?只不过是老友几个谈谈诗词歌赋。”沐照寒的话语如同山底的幽兰,清雅淡然。
陆清规摇了摇头,说:“那叫作结党营私!”
沐照寒立马炸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笑话!往高处说,南疆的情态你们又能知道多少?那些农奴住在臭水坑旁,猪圈一般的家,他们骨瘦如柴,面黄肌瘦。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个个锦衣玉食,天天醉生梦死!你们玩女人,闻脂粉香气;结权贵,数绫罗绸缎;干坏事,刮民脂民膏!”
她喝了口茶,继续说:“我和父亲想解放农奴,恢复生态,治理环境。在那些达官贵人眼里,就是不合潮流!我的意图很简单,我只是想查清楚那些人都有谁,是谁害得我父亲这般下场!”
陆清规一本正经,说:“为什么要拒绝与我们家联姻?”
沐照寒实话实说:“我根本就不想成亲,父亲尊重我的意思。那时候,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陆清规微微眯起眼,说:“你接近我,到底是何居心?”
沐照寒说:“我要报仇!借刀杀人。”
陆清规说:“你以为我会手下留情?”
沐照寒微微一笑,说:“我要回南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陆清规眼神柔和,说:“这就是你的想法吗?那你和邵海呢?你对他是不是同样怀有这种想法?”
沐照寒冷淡地说:“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陆清规引诱说道:“我帮你查清事情,助你为沐炎申冤,你会留下吗?”
沐照寒笑了笑,说:“我留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陆清规展颜一笑,说:“是的。”
沐照寒感觉自己置身于云海中,感觉是飘飘然的,说:“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陆清规笑意晏晏,说:“你说。”
“第一,你不能干涉我的人生自由,我要有自己的人脉网络。第二,不要派人监视我。第三,我们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沐照寒说。
陆清规沉思,说:“第三点,我不能同意。我喜欢你,中意你,为什么关系不能再前一步?”
“因为,大岳快死了,就像皇帝命数将尽,要用子孙的性命去填,大岳命数将尽时,也会吸食忠臣良将,并天下苍生的血肉,可即便如此,也不过是续命罢了,就像皇帝如今只剩下一位公主,再无其他子孙可用,大岳的也终有一日,没有可以续命之物。”
沐照寒眼中是熊熊燃烧的野心与锋芒,“我要为大岳下一剂猛药,成则福寿绵长,败,无非皇城之中住着的人,不再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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