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可盛今朝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叹出一口气:“你随我进去一下。”
温灼也没有多问,默默走在盛今朝身后,同他进了一间屋子。
那屋子是过去谢家看守牡丹田的守卫所住的屋子,修的仿佛一间漂亮小楼,屋内的家具虽然过去九百年,蒙了灰尘陈旧不少,木头却都千年不腐,都是注了灵力,价值连城的宝贝。
此时屋内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而屋里唯一的一张床榻上,背对着他们,蜷缩着一个黑发如瀑,身材修长的……男人。
温灼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盛今朝,眼神别提有多精彩了。
盛今朝知道是他误会,叹一口气:“你看看他的脸。”
两人放慢脚步走到床的另一边,总算是看见了这黑发男人的脸。
如所有话本所描写的华美仙尊一样——白衣胜雪,眉目如画,这不是宇文江雪是谁?
温灼一怔,他再次看了一眼盛今朝,两人相视无话。
离开房间,温灼立刻问:“怎么回事?”
“我在地窖里的一个井里发现他的。”盛今朝面色凝重:“宇文江雪丢了自己的身体,和其他人交换了相貌,以他的手段……恐怕已经潜伏在师弟他身边了。”
“……如此一来就不妙了。”
温灼安排的人手搜的是宇文江雪,可宇文江雪若已经不是宇文江雪了,又该从何搜起?
难怪盛今朝要和他单独聊这件事——倘若他们身边有宇文江雪的人,若是发现他们知悉了此事,必定会再换身体,更改身份。
如今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谢无言,以及等待这个侥幸在宇文江雪身体里活下来的人苏醒——如此一来,宇文江雪此时的身份也将明了。
两人不用商议,都决定立刻出发,委托霁花带人守在红霞一线天这里,免得宇文江雪的人偷偷潜入,毁尸灭迹。
盛今朝登上仙船,看蓝衣的弟子们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紧张的心情也一点点松懈下来。
要事在身时,他无暇去想温灼的谎言,可一旦放松,这件事却在他心中浮出水面。
连温灼上船后,主动与自己打招呼示好,都被盛今朝敷衍无视过去。
他心里有气。
他从前一直觉得,温灼是不擅撒谎的人,今天才知道,原来温灼不是不擅说谎,只是从前都不说罢了。
这么大的事,他居然瞒住了自己,还让自己毫无察觉。
偏偏还是师弟的事,这么重要的事。
他什么都能忍,只有这个,不行-
谢无言走得急,回来得更急,来回都是为了杀宇文江雪,这次却还掺杂了一些担忧的心情。
远远看见熟悉的山谷,谢无言从玄凤背上直接跳了下来,换上长剑,御剑而下,宛若一道银风破空而来。
他放出灵识迅速一探——附近并没有谢悠的气息。
这个时间,谢悠应当是去河边洗澡去了。
听到谢无言落地的动静,黎琛所住的那间小茅草屋推开门,发出一声老旧的吱呀声。
两人对视,黎琛眼中闪过惊讶,但看见谢无言紧张的样子,他又明白过来,仿佛知晓一切般地……朝他一笑。
谢无言皱眉,不满地想要责备:“你难道——”
说着,嘴忽然被捂住,腰也被男人施了力气,顺势压到了树上。
漂亮的少年面孔近在咫尺,手指竖在唇前,朝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谢无言这才冷静下来。
草木就是宇文江雪的眼睛,谢无言居然怒到忘了这件事。
两人屏息待了片刻,黎琛这才缓慢拿开手,看着谢无言的唇被压的泛红,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凑上前舔了一下。
谢无言给了他极重极重极重的一拳。
黎琛的腹部笑纳了这一拳,疼自然是疼,但要说不值,不可能。
这次他故意说给宇文江雪的耳朵听:“师尊怎么这么怕亲?第二次了,还是这么容易发脾气。”
角落里,一株草微微一附身,不规则地颤了颤。
谢悠这次回来的比从前快一些。
其实之前就有不合理之处——一个常年独自生活在山里的孩子,通常不会像谢悠这样爱干净,日日都要去河中洗澡擦拭身体,毕竟来回路途遥远,也要耗费不少体力。
谢无言与他打了声招呼,便坐在树荫下佯装打坐运气,余光则追着谢悠的足迹去往山谷的各处地方。
平时倒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活泼好动,甚至比那些普通孩子更勤劳可爱,没什么可疑之处。
这样一具身体,若是要杀他……可谓轻而易举。
可谢悠毕竟是谢淮的孩子,即便被宇文江雪霸占了身体,这身子里也流着谢淮的孩子,有着谢家的风骨。
不仅如此,谢悠与黎琛还有生死契。
若是谢悠身死,宇文江雪的魂魄不一定会灭,但谢悠的原身必死无疑,黎琛也八九成的机会——活不下来。
这样的代价,会不会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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