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统御的三个郡就在豫州的南边,与豫州相邻。与其说他们心血来潮与张济这位新的豫州牧结盟,倒不如说,他们是未雨绸缪,避免曹操、吕布势大,威胁到自身的利益。
张绣也想明白其中的关窍,放下了部分顾虑,派人请贾诩入帐,与孙郎、周郎共商结盟的事宜。
几天后,豫州与陈留郡的边界。
在此驻营的曹操通过派遣的探子获得这一消息,连夜召开了一场大会。
顾至没想到蝴蝶的翅膀竟然扇了个大比兜,把原著小说的剧情打鼻青脸肿,面目模糊。
但是仔细一复盘,这些看似离谱的蝴蝶效应竟然十分合理。
在史线与原著中,袁术称帝的时候孙坚已死,他的儿子孙策继承了孙氏旧部,立即与袁术划清界限,搬出去单干。
而现在,因为董卓和王允提前暴毙,闹出了天子“看似在全国出现,实则下落不明”的怪事,导致袁术提前称帝,暴露自己的野心。
提前称帝=孙坚还活着。
孙坚,一个手起刀落,在荆州一言不合就连杀两个同僚、上司的狠人,早就对袁术积怨已久。
先前因为袁氏威名赫赫,遍布门生,找不到理由动手,又因出身之故,不得不依附门庭,与袁术结盟。
如今袁术胆敢“咒诅天子”“僭越称帝”,正是自寻死路,给孙坚一个堂堂正正诛杀袁术,并吞并其众的理由。
只不知道这一次,他还会不会与原著中一样,因为征讨荆州而死在暗箭之下。
“孙坚吞并袁术旧部,占据九江等地,正是内忧外患之时。”
帐中,郭嘉瞥了眼后方好似在走神的顾至,挺直背脊,为他遮掩,
“他与张济结盟,除了戒惧我军势大,更有可能是想借张济之手,将北线牵制,好供他抽出余力,平定内部。”
曹操看见了郭嘉的小动作,没有点破。
他曾以为郭嘉与顾至“臭味相投”,都是行事气人、不按常理办事的刺头。可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后,他发现真正气人的就只有顾至一个。
郭嘉看似荒唐不羁,实际上却对他这个主公尽职尽责,从不摸鱼躲懒,即使生病了也时刻挂念着军情,时常拖着病体继续谋划。
正因如此,他对郭嘉的言行总是睁一眼闭一眼,哪怕他在行军半路悄悄喝酒也不予点破,更别说掩护顾至这种小事了。
“不止张济,陶谦也是他刻意留下,用以牵制青州的棋子。”
戏志才蹙着眉,因为棋盘被意外搅乱,略有些心烦。
袁术已出兵拿下徐州的五座城池,孙坚分明可以顺势拿下徐州的下邳国与广陵郡,可他偏偏不要,反而将打下的五座城池还给了陶谦。
以他往日的作风,这么一个虎豹般的男人,哪里会做什么良善之举,分明是为了更大的图谋而让出小利。
“兖州与豫州交战,青州与徐州交战。北线的几个势力均无暇他顾,他便可舒舒服服地收拢袁术留下的‘宝库’,还能顺势南下,往江东、荆州的方向扩张势力,真是打得好盘算。”
听出戏志才平静话语中隐藏的躁意,顾至投去担忧的一瞥,正巧撞见荀攸幽深沉静,仿佛审视的双瞳。
错觉吗……好端端的,荀攸审视他做什么。
荀攸一贯以来都离群索居,除了东郡的那一回,基本没再与他有过接触,更对他的所有事都不感兴趣。
顾至猜想荀攸大概是在看他旁边的荀彧,没再把这道怪异的目光放在心上。
然而,会后,当顾至回到营帐,荀攸罕见地来访,一坐下就开门见山。
“你到底心悦何人?”
顾至难得遵循待客礼仪,取了两只陶杯,坐在案边倒水,听到此言,陶壶一倾,壶盖飞出,连里面的冷水一同泼在窄小的桌案上。
少量清水沾湿了荀攸的衣摆,他却一无所觉,目不转睛地盯着顾至。
顾至只觉得荀攸这个问题问得突兀且莫名其妙,正等着荀攸解释,却见荀攸问出先前的那句话之后便闭了口,仿佛那一句已是极限。
见荀攸久久不语,却执拗地等一个答案,顾至忽然起了作弄的心思,张口即答。
“我心悦可心悦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资治通鉴》。
小剧场——
顾至(盯):老哥,挺住。
荀攸(盯)(为何看戏志才)(到底喜欢何人)
荀攸:你到底心悦何人?
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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