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陡然间高居宇宙,高居天空,蔚蓝的星球,渺小得如同掌中灰尘。
宇智波鼬一怔,久久震撼于这个视角,时间流逝着,如一秒又如一生,汹涌潮水的恍惚中,竟然刹那间升起对自己存在的质疑,须臾的存在,微茫到逝去也不会让世界有什么变化,对整个星球也存不下什么痕迹,又有什么必要?而他们作为人类,对于各种追逐与执念,做下的对,犯下的错,在无垠的宇宙中,是否又是作为须臾生物的矫情?
宇智波鼬忽然有些想要知道微尔是如何想的,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他刚升起这个想法,便感受到意识里多了些许气息,是清风里徐徐飘动的草,无声抚过草的风,风里扇动翅膀稳住方向的鸟,无意闯入鸟眼中的蝴蝶,漂亮飞动后让蝴蝶停留下的花,最后,是跳脱着摘花的人。
银发飘舞,金眸轻笑。
他感受到她的瞬间,她忽然回头。
她在注视着他。
祂在注视着她。
“…………”
“轰——!”
宇智波鼬猛地清醒,身旁果然多了一道存在,就像是之前的任何时刻一样,自己被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眼也不眨,鎏金的眼瞳里,充满了安静而炙热的快乐。
此刻,那股快乐,几乎要化为实体将他死死缠绕,让人也忍不住想要沉溺在这永恒而上瘾的心潮起伏中。
不过这一刻,宇智波鼬只想要感叹。
‘你在告诉我,万物是万物,你只是你吗?’
无形中仿佛有一道俏皮的回应。
‘嗯呐~’
‘你又想要告诉我,我也只是我,我无论一切都有意义吗?’
草是草,风是风,鸟是鸟,蝴蝶是蝴蝶,花是花,人也是人。
无论是谁,无论一切,人出现在世界上的那一刻,人便出现了。
‘诶嘿~’
他听见了她狡黠的笑声,自己也想要笑。
即便万物都有本身的意义,可经过这种视角的他,又怎么会认为自己的意义,值得让祂陪伴身侧?
只不过是偏爱。
祂,不,是她。
她毫不掩饰自己明晃晃的选择。
宇智波鼬还是忍不住笑了。
‘孩子气。’
被一通安慰,宇智波鼬心情平复很多,依旧感知着蔚蓝星球,但已经没有了初始的震撼,更别说是对自己的否定,确实如此,他从出生到至今所做的一切,特别是灭族一事,有痛苦有绝望有悔恨,直到过去许久许久了,他都会常常梦里惊醒,纠结着是否当初有另一道路可以走,但若是回到那天晚上,他依旧会毫不犹豫举起屠刀。
可也是在陡然间,他意识到陪伴在身侧的人。
若是当初她也在呢?
宇智波鼬愣住。
他突然有些迟疑了。
视角迅速拉近,云潮翻涌下,星光于苍穹闪耀,信息灌输的不适过后,是对整个世界的了如指掌。
佐助。
他的弟弟,这么晚了还在和同伴一起训练。
这是在波之国出任务?
脚底的查克拉附着不实,所以才这么容易从树上摔下来,望着佐助不服输的姿态,望着他脸上训练出的伤痕,宇智波鼬骄傲和欣慰一同闪过,可很快,被深深压着的痛苦又像虫子一般啃噬起心脏。
‘佐助,快点成长起来吧,我等着你带着憎恨走到我面前。’
视线移开,随即微尔提到的赤砂之蝎和迪达拉两人在他眼中快速闪过,宇智波鼬沉默的目光在迪达拉依旧绑绷带的脸上快速掠过,倒是望见他身旁的人时,目光一凝。
那是赤砂之蝎?
蝎在绯流琥脑袋被敲中的那刻就以最快的速度脱离将本体逃到一旁,直到现在还在惊疑不定咬牙死盯着坍塌在地面的傀儡外壳。
只见他的本体,红发微卷,样貌少见的俊秀。
宇智波鼬从高空看清他一直隐藏的全貌,眼神冷漠。
微尔陪着他,但注意力不会特意和他停留在同一处,宇智波鼬没有多加停留,迅速转移。
熟悉的宇智波族地空空荡荡,三代火影还在熬夜批阅文件,夜间任务的忍者如蚂蚁一般辛勤工作,团藏如阴沟里的老鼠,在黑暗中得意的观察着自己绑着绷带的手臂。
手臂?上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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