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垂下的长眼光落在透白的脸上,语气虚弱着解释:“或许是刚才不小心被那人刺中,痛得失了感知。”
那也应该早就流血了,怎么一直到现在伤口才开始?反倒像是他刚趁人不注意自己捅的。
但正常人谁会自己捅自己。
慈以漾觉得他身上莫名来的刀伤很不对,但现在来不及多想,扶着他起身:“我送你去医院。”
陆烬按住她的手,轻喘道:“别送我去医院,带我回去。”
“不……”慈以漾张口拒绝。
他侧过脸,埋在她的颈窝,轻声呢喃:“可是我是因为姐姐受伤的啊,你不管我,我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慈以漾指尖一顿。
“姐姐你在担心什么?”他抬起她惨白的脸,眼瞳中印着路灯的光黑亮得摄魂,“还是说,你不怕再有像今天这样脑子有病的人,随机在路上找落单的弱势群体,反而更害怕我?”
慈以漾哑然无音。
刚才那个男人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随机挑好地点,准备好作案工具才出来,打算有预谋的随机害人。
这个男人恰好见她一人,所以就选择了她。
相对于这种报复社会的人,陆烬反而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陆烬温柔地松开她的脸,染血的手放在她的面前,可怜地耷拉着清冷深邃的眉眼:“刚才为了救姐姐,我受伤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帮我包扎的。”
慈以漾望着他手上的血,讲不出拒绝的话,毕竟刚才他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
她最终还是将陆烬带回来了。
“姐姐,开门。”他靠在门口,因为失血过多的唇色乌白,五官也因这抹苍白而越发秾丽。
第82章发麻
慈以漾看了他已经被血染湿的衣摆,掏出钥匙开了门。
他仿佛是进自己家一般,弯腰打开鞋柜找出一双拖鞋递给她,然后穿上另一双明显不合脚的拖鞋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慈以漾沉默地换下鞋。
他问:“我想洗澡,有没有我能穿的衣裳?”
慈以漾正在找医疗箱,听见他的话抿了抿唇,“没有。”
话音甫一落陆烬兀自站起身,朝着她的卧室走。
慈以漾下意识追过去。
结果他站在她的衣柜面前找睡衣,还很快找到了上次从他那里穿走的一件衬衫和一条短裤。
陆烬视线掠过她簌簌颤抖的密睫,失血后乌白的薄唇微扬出笑,“这一件我能穿。”
慈以漾被他不要脸的行径无语笑了,木着脸上前打算抢回来。
还没有碰上衬衫,他的手便自然地搭在她的腰上,转过她的身将她圈在怀中。
男人身上充满侵略性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贴在她的肌肤上,她浑身紧绷,看他的眼神全是警惕。
陆烬靠在她的肩上,低头轻笑:“还好姐姐没丢,刚好我能穿。”
“我只是忘记了。”慈以漾眼中闪过羞恼。
是真的忘记了,那天脱下后放在脏衣篮里,合着她别的衣裳一起洗了,原本是打算丢了,但忘记了。
早知道他会进来看见,她早就应该丢了。
“嗯。”陆烬不在意她究竟是不是忘记了,松开她的腰,拿着干净的衣裳去了浴室。
没了强烈的压迫,慈以漾听着从浴室传出来的水声,失力地坐在床边。
许是怕像之前那样,她会跑,他没过几分钟便出来了。
陆烬出来后在客厅没有看见人影,沉默的在房中寻找,直到推开了卧室的门,看见还坐在床边的女人。
他紧绷的唇缓缓松开,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卷起衣摆露出伤口,“姐姐,好痛,帮我。”
慈以漾看着他。
褪去少年的青涩,二十出头的青年湿发软耷拉时,仍旧和曾经一样如同被淋湿的小狗,
此刻连身上的水都没有擦拭干净,就迫不及待向她露出因为触碰过水,凝结的血被冲洗后翻出狰狞的皮肉。
伤口肉眼可见的疼。
慈以漾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并不为之所动,“你不能去医院包扎吗?”
他盯着她,摇头:“不能。”
慈以漾抿唇:“我不会帮你。”
“可还是很痛。”他似听不懂,垂下的眼尾泛着淡薄的绯色,脸色却惨白得不正常,“我会痛晕的,会感染,会死的。”
慈以漾深吸一口气,直接按住他伸在眼前的伤口上。
刚止血的伤口在她的指尖冒出鲜艳的浓血,沿着他精瘦的腰滴答落在她脚背上,鲜血的温度仿佛带着灼伤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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