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从包里拿出一包茉莉干花茶包。
这是她亲手做的,窨花拌合前用了白兰花的香气打底,母亲教她这种工艺名叫“透兰”。
她将茶包放进青瓷小碗中,静坐椅子上,等水开。
窗外风意正盛,地暖暖融融地烧着,即使身处燕城的冬日,也一点不觉着冷。
孟秋趴在窗台赏水榭兰亭,舒适得弯起嘴角,眼睛也随之眯了起来。
人与景原本松弛,孟秋往左挪了挪,猝然撞上一双毫无温度的黑眸,瞳孔紧缩。
孟秋着实没想到有人突然从回廊尽头走出来。
惊吓之余,忘了收回目光。
男人走路的仪态很平稳,气质高雅从容不迫,大多数人难以从步姿就让人觉着惊艳。
他例外。
廊外松柏晃动,余影绰约。
男人高挑颀长的身姿稳稳穿过树荫,斜阳往他额边一滚,亮得清白,偏偏唇是红的,画面浓桃艳李的活络起来。
观赏价值堪称顶级。
只不过越看得清他的样貌,越能感受到上位者的气势。
明明他的表情还算温和,却让人觉着站在危墙下面,头顶悬着几根深夜的冰锥,跑也跑不了。
他不紧不慢路过窗台前,瞥了她一眼。
孟秋这才看清他的五官,眼狭长含光,鼻子英挺,是个极为俊朗的青年。
平时孟秋不这样失礼地盯人,她是没法子了,这人入侵感太强,她拿目光挡一挡,怕被看个通透。
她悄悄端正坐好,抿起一抹笑容冲淡这丝微妙的情绪。
原来他这么年轻。
孟秋转了个念头。
男人长腿从正门迈入,影子斜斜压进屋内,目光重新落在孟秋身上,多了份审视。
“久等了。”
许是刚睡醒,他声线微沉含沙,如同海浪的边际线,界限不大明显,意外地性感。
“应该的。”
孟秋公式化应对。
她看这人坐下后将长腿交叠,侧靠着沙发扶手,双眼微阖,右手抵着太阳穴微微打圈。
姿态松散地将她晾了起来。
上位者的调性。
放平日里,孟秋不会主动和这类人产生交集,但毕竟是面试,便找了个话题,温和道:“刚睡醒是很容易头疼,茉莉花茶行气开郁,赵先生可以喝杯茶缓缓。”
男人抬了下眼皮,注意力在她脸上不冗不长停留了两秒,依旧没作声。
气氛结了块。
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搭腔,孟秋不知道该说什么破冰,硬着头皮起身倒茶。
她的手腕很白,薄薄的皮肤底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骨架娇瘦,很好把控的柔弱感。
她左手轻搭在右手手腕下,微微一斜,茶香四溢,美人骨淹没在袅袅蓝烟中,皮肤朦胧得不可思议。
比起茶本身的味道,赵曦亭先闻到游丝一样的软香,春雨化花地咬住他的思绪。
他徐徐掀睫,黑眸凝起一点光,不知是看茶还是看人。
孟秋没注意他的眸。
她怕茶壶里的水洒了,自顾自看茶,眉眼低垂,专注地倒着,哪想被人扼住了腕。
她惊诧地抬眼。
男人薄唇衔着一丝弧度。
他目光就着青烟紧贴在她脸上,似笑非笑,似要破开她的皮,囫囵个审查一遍。
“我不喝来路不明的东西,或许你可以先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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