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难免想到那个蛋糕-
赵曦亭是不痛快。
他那天进了屋,把纸条往桌上一扔,没开灯。没开灯的屋子就像一副棺材,黑暗吞没了活气。
他死气沉沉地往沙发上一躺,闭眼沉在黑暗里。
他太阳穴有条神经在跳,隐秘的怒意和疼痛边缘长出点兴奋,是一团污遭的恶,在体内胀开。
好像从此刻开始,他被下了战书,再也不用克制那些恶贯满盈的思绪,任由他们肆意游走。
是她先对不起他。
从赵曦亭记事起,就没怎么过过生日。
按实际说来,还有三天才是他生日。
她提前给了他“惊喜”。
他扯了下唇。
蛮好,起码她记得。
赵曦亭从沙发上坐起来,衬衫领口的束缚感似乎支配了他的呼吸,他解了下纽扣,没解开,有些不耐烦,直接用手扯,手背暴起青筋,往外一拉,“呲”的一声,纽扣蹦到落地灯旁。
赵曦亭垂睨冒血的食指指关节,没有处理,丝织物摸起来柔软,卡进肉里倒是锋利,居然割出了伤口。
和人很相似。
孟秋的手机没带走,被他开了一次后换过密码。
他随意点了几下,解开了。
他对孟秋的微信和通讯录都没什么探索欲。
他点开了她的相册,想找一些她的照片。
赵曦亭乌眸发干,像渴了在找水,在她手机屏幕乱爬,滑动手机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有点想她了。
她怎么能真的离开他呢。
孟秋的相册无聊得紧,最近的一些尽是古板的学术板书,还有花花草草。
她生活中喜欢观察细微之处,比如花上的蕊,还有玻璃上一颗颗饱满的水珠,都拍了留念,但自拍几乎没有。
赵曦亭从柜子上拿了瓶威士忌,选了个平时比较称心的杯子,坐回沙发,把手机投屏,从第一张有她的照片开始看。
小姑娘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
她高中扎马尾,刘海不太厚,有点儿稚气,不像现在散着头发,清清冷冷,照片里穿得最多的是校服,传统蓝白色。
她属于在他学生时期也会看一两眼的女孩子,为那份傻气的认真。
有几张像是校外活动,他们组织去清理什么泥地,她衣服弄脏了,拉起一角,拿手机的人给她拍衣服有多脏。
这样的照片都没删,看来是念旧。
孟秋拉衣服的手腕细细的,戴着一圈黑色皮筋,几乎能看清上面的绒毛。
赵曦亭视线在她的腕上停留了一会儿,一个皮筋能当宝贝,镯子却不要,傻得离谱。
她点上烟,缓缓抽了一阵,慢慢往下翻。
有一天是学校运动会。
她给别人拍了很多照片,自己的没有。
照片里有男生也有女生,有的在跳高,有的是标枪,还有一些站在台子上加油,看起来她那天带了拍摄任务,当记录员而不是运动员。
其中一张人脸有些眼熟,赵曦亭眯眼认了认,看出来是林晔。
他属于高中时就挺会打理自己的那类男生,戴着个不伦不类的发带,头发也烫过。
挺潮。
他照片的数量比别人多几张。
第一张是从背面拍,他从橡胶跑道冲过终点。
第二张拍虚了,看嘴型像是说重来一张。
最后两张——
第一张林晔搞怪地对镜头后的人敬礼,另一张走近了笑得龇牙咧嘴,伸手要夺人手机。
像是两人玩闹的时候,孟秋不小心按到了按钮。
赵曦亭在最后这张照片停留了很久,用视线临摹林晔的眼睛。
像要穿过屏幕,把自己的眼睛安在那张脸上,冒出陌生的嫉妒。
那个时候,她应该在笑吧。
他面容沉下来。
孟秋毕业那天照片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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