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宫,亲在前来查看,只见自己儿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气息很轻,嘴角还有没有擦干的血迹。
那模样,和太子去世之前竟然十分相似。
萧珣和太子本来就几乎是一个模子来刻出来的,只不过因为性格不同,所以有个阴郁,一个明媚。如今卧在病床上,两张身影重合在一起,让皇帝的心揪起来。
“朕要让你们治好他!如若治不好,你们全都给珣儿陪葬!”
皇帝怒气攻心。
御医们也不敢说个不字,只不过眼下萧珣的病越来越重,让人心生疑窦。
虽说萧珣身体弱,但这些年已经好转,几次见面都是面色光泽红润,半点也没有萎靡之状。
况且,虽然看起来是心症,寒气淤堵于胸口,但询问了周围人才得知,萧珣近日并没有为事所困所累,半点和心症谈不上关系。
怎么可能和当初太子的症状如出一辙?
想到太子,那些老御医们背后纷纷冒汗。
都说当年太子之死另有隐情,否则不可能短短两个月就撑不住,年纪轻轻撒手人寰。那时太子已经从狱中出来了,而且陛下的态度也没有那么严,答应重新查太子之案,为何还会连夜吐血身亡?
难道是有什么淤堵在胸口?
先淤,才会引发看似是心症的病症?
而不是先得了病,才发现是淤堵在胸口?
无从下手的御医们只能从每日饭菜查起,果不其然发现了一种草药,名为彭花草,是一种寒凉之物,单独吃并没有什么大碍,甚至可以去火,但有微毒,可以去邪火。
萧珣的饭食中,每天早上会有一道开胃小菜,小菜是用洛兴的米醋腌过的黄瓜小柿子,清脆爽口。那个地方的米醋水寒,所以醋不仅味道不一样,而且也寒了一些。
这米醋和彭花草相遇,寒凉之气便会在体内拧成一股绳,变成浊气在体内横冲直撞,拥挤在胸口,久而久之,气血不通,人生抑郁,再加上其他食物药材的辅佐,很快气都集中在肺腑,就容易造成现在的症状。
听起来还好,但其实是巨毒。
只不过症状不是中毒罢了。
其中一名给太子治过病的御医脸色不对,思考了很久才说:“当年,太子的饮食中,也有洛兴米醋。至于彭花草,当时太子去的太快了,并没有查出来。”
众人一惊。
若不是及早发现,只怕是步了大太子的后尘啊。
但这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御医能够左右的了。
御医上禀皇帝,旁敲侧击说了此番症状,皇帝沉默不语了许久。
当晚下令,要求彻查萧珣的府邸,是谁在暗害萧珣,这些腌臜东西是怎么混杂在二皇子的饮食中的,三日之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众人如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皇帝一人坐在桌案前,思绪乱飞,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年前,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萧稷。
稷是社稷的稷,足以见得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萧稷小时候很喜欢站在桌案前背诗篇,铿锵有力,目光明亮。
他当时就觉得,只有这个儿子最适合继承大统。
年幼时的影子和后来吐血身亡的模样重叠,皇帝悲从中来。
他一直觉得事有蹊跷,这么多年未曾再立太子也是因为太子之位其实心有所属,总觉得这是属于稷儿的位子,但他又没有证据,只是愧疚是自己的无端猜忌让儿子心力憔悴而亡。
皇帝不是傻子,御医也是他身边的老人,旁敲侧击提了两句,他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回忆如同排山倒海涌来,皇帝脸色越来越白,嘴里发苦。
这么多年来的愧疚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如果稷儿真的是被人害死的,他亏对这个儿子!
太子去世,谁得利益?
是二皇子,三皇子。
但如今,萧珣也病得厉害,半分不是装的。
“查!”
皇帝震怒。
京城大雨滂沱。
黑压压的乌云遮住天空,如同判断的巨蟒。
萧珣的府邸内,可是暧昧又温暖。
内院只有几个贴身的人照顾,不过他们也不被允许进屋伺候。
屋内,只有黎麦一个人。
“您这一招苦肉计可让皇帝少了半条命。当初萧珝做事谨慎,一干人等也没有活口。没有证据就创造证据,以皇帝的力量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黎麦感叹。
外面寒气很重,深秋时节的地气散上来,凉丝丝的。
下雨又潮,被子里感觉都是湿哒哒的。身上也粘粘的,不怎么畅快。
他躺在被窝里,司律弦的身体热热的,热得他冰凉的手脚也舒服起来。
司律弦失笑道:“我是病人,你却钻到我的床上,不我传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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