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冬天的夜越长,但实际上邱秋满打满算也不过睡了不到三个时辰,他昨晚为了给眼睛消肿折腾了很久,完全忘记了还要凌晨起来去练字。
于是在卯时初被侍女叫起来的时候,邱秋很想一头栽在地上。
为什么是福元来叫,因为福元寅时末就已经来叫过一次,但被邱秋哼哼唧唧躲过去,福元真的没有办法,才让邱秋又睡了一会儿。
邱秋半眯着眼睛被人拉扯着穿好衣服,福元把冷毛巾摁在他脸上,邱秋才打了个激灵清醒片刻。
知道自己已经算作迟到,拿着书纸笔匆匆忙忙往书房赶。
他是很想练好字不错,但不意味着他想早上起这么早,天还是黑蒙蒙的,像是被水洗过好几次的黑,透着看不清的白。
但火烛总要拿着,福元在前面给他照着路,邱秋蹦蹦跳跳地穿过竹林小石板,到往书房。
里面已经亮了灯光,邱秋看到窗户上谢绥漆黑的剪影,脚步慢下来。
剪影很清晰凝实,清晰到他能看到谢绥根根分明的睫毛,斜斜的像是黑色的屋檐,好像下雨也会从他的睫毛上流下来。
还有那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
他像是在写字,谢绥真的很用功。
邱秋心里乍起这个念头,就匆匆忙忙跑进去,他可不能处处被比下去。
他推门进去,蜡烛上的火苗摇晃了几下,谢绥伸手护住,修长的手并在放在火苗一侧,暖黄的光将他的手也染成黄色。
他把蜡烛放进透明琉璃盏里,淡淡说道:“你来晚了。”
给人的感觉很像是之前的夫子,邱秋感觉手心都开始痛了,连忙道歉坐在一旁多出来的桌子旁。
和谢绥的案子并着摆在一起,也多摆了一张椅子。
都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邱秋铺好纸,滴了水开始磨墨,这项工作以前一直是福元帮他完成的,福元力气大总是很快就能磨好。
他心里着急,磨的也急,力气也越来越大,磨的桌子吱呀吱呀响,连带着谢绥的桌子都一起晃动。
人在欲盖弥彰的时候总是会出很多差错。
邱秋想赶快拿笔写字好弥补缩小迟到的错误,但没想到闹出的动静反而更大。
“安静。”谢绥攥住他的手,把自己的砚台推到他桌子上,又把他磨了半黑的拿走。
邱秋小心看他见他没有训斥自己的意思,便把字帖拿出来,老老实实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听谢绥的话早起来练字,但要是不照做的话,邱秋总觉得会有他承受不了的事情发生。
谢绥的墨磨的好,墨本身也好带着一点梅香。他想起那根松烟墨,赶紧拿起现在的这根墨条看了眼。
不是,但也不亚于松烟墨,天哪,谢绥怎么随便一用就用这种墨啊。
邱秋瞧了眼谢绥认真磨墨没看这边,悄悄把墨条包了纸塞进怀里。
他可不是偷哦,是谢绥太败家了,他需要帮他把保存一下这种好东西,现在他算绥台小半个主人不是。
邱秋应该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孩子,从他的坐姿都能看出来,原本是规规矩矩坐着的,但写着写着就上了椅子,跪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后·臀不自觉微微翘起,臀·尖朝上,衣料深陷,似乎什么都露出来了,但他本人却毫无察觉。
依旧晃着腰·臀,惊起一池春水波澜,很悠闲。
拿毛笔的姿势也变了,原本是正常拿握,但兴许是指头伸在外面冷,他只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堪堪夹着毛笔,作画一样。
下笔飘浮。
最开头还有些样子,慢慢地就变成他原来的字体,再后来就变成一个个鬼画符,仔细一看,上面卷沿他还有闲情画了几朵小花。
这样练即使练上一年都不会有大进展,更何况几个月后的会试,想要大放异彩,被人看重,简直是痴人说梦。
谢绥目光迟迟才从别的地方上移到邱秋手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不过邱秋没有注意到,他像是身怀珍宝却又不自知的人,他饱满可爱的蜜桃常常被他显露在外,并且丝毫没有注意到别人对他的觊觎。
“停下。”谢绥命令。
邱秋这才发现自己没坐端正,也没拿好笔,赶紧利利索索地从椅子上滚下来坐好,一套动作很丝滑,应该从前都没少做,因为拿不准谢绥要做什么,他犹犹豫豫地放下笔,忐忑地看着谢绥。
最后在谢绥的目光下,从椅子上慢慢站直。
谢绥看着他,疏离又清冷:“不守时便罢了,怎么连临帖都如此不规矩。”
他冷声训斥邱秋,吓得邱秋哆嗦一下。
他问邱秋:“犯了错你当如何?”
邱秋能当如何,他只能举起手发誓:“我发誓一定好好练,如果不能就让我爹娘捡到三千两黄金,让我回家经商,不能科举好了。”
说到不能科举,邱秋微微苦着脸,像是失去了什么重大人生理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的是什么毒誓。
谢绥轻笑了一声,但不是愉悦的笑:“犯了错就要受罚,邱秋选罢,是打手心还是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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