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很重,是在强撑着力气和江厌说话。
江厌熟练的把他的手包裹在十指之间,低头像只大狗一样蹭了蹭,贪婪地嗅着沈枞白的味道。
他柔声道:“没事,工作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在沈枞白看不见的角落,江厌的眼睛微微眯起,泛起危险的幽光。
他断了根肋骨,换得了那场比赛的胜率。但场子里的人怎么可能能允许他一个新人带着最高赔率的钱离开。
前脚刚跨出场子,后脚他就被人围在了巷子里。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头无辜的看着沈枞白,低声道:“哥哥,我今天挣了很多钱。”
银行卡掉在了地上,但因为地面上的血太多了,他捂着伤口摸索了很久才从地上抠出来。
沈枞白没有多想,眉眼弯弯:“那很好啊。”
他声音慢慢落了下去:“……下次,要小心一点……”
听着沈枞白平稳的呼吸声,江厌低声应道:“嗯。”
他又看了沈枞白的眉眼一会,随即收起脸上的神情,线条瞬间凌厉,漫步往外走去。
任天然看见他出来,愣了愣:“沈醒了?”
“醒了一会,又睡过去了。”江厌不欲多说,从兜里掏出那张被血水浸透的卡:“里面有二十万,是还你和Moirai的手术费,多的是这些天你们照顾哥哥的报酬。”
任天然连忙摆手拒绝:“不用那么多,你可以留着以后用。”
“要的。”江厌唇线抿直,动作强硬:“收了吧。”
有他在,不会让沈枞白有机会欠别人什么东西。
任天然不好推脱,只好收下它。
江厌:“现在哥哥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就不接着打扰你了。”
他话说的礼貌又疏离,神色淡漠,和沈枞白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若非是沈枞白主动找上的江厌,任天然都要怀疑两人之间是否真的能有交集。
见状,他回道:“有好转就好。”
气氛一下沉默,任天然扣了扣手指,试探道:“那我先走了?”
话刚说出口,江厌脸上的表情瞬间愉悦起来,他眨了眨眼,甚至以为是错觉。
“慢走,不送。”
任天然:……
他张了张嘴,总觉得有点奇怪,但实在不知道哪里奇怪,只能憋着一肚子的闷气离开。
江厌抬脚往外走去,他得抓紧时间,在沈枞白睡醒前还能再接一把比赛。
沈枞白对他的所做所为毫无察觉,也许是在小黑屋里待久了,江厌现在把他养的很好,有的时候沈枞白心情不好故意挑刺,但话在嘴里翻来覆去炒了一遍,最终无奈扶额。
江厌伺候的实在舒坦,一点苦都没让沈枞白吃到,一个人甚至比之前沈确给他请的高级陪护团队还要好,以至于沈枞白甚至怀疑他现在的工作是不是就是和护工有关。
沈枞白的状态在逐渐变好,但江厌的情况却越来越糟。
直到有一天晚上,沈枞白看着江厌领口处露出的绷带,抬手轻轻一扯便让江厌把自己拥进了怀里。
他鼻尖刚好顶在江厌心脏的部位,沈枞白仔细嗅了嗅,闻到了一丝被藏得很隐秘的血腥味。
他脸色瞬间就冷下来了:“把衣服脱了。”
江厌脸色僵硬一瞬,随即不自在的摇头,耳边泛起一抹可疑的红色,扭捏道:“这里是医院,不好吧。”
沈枞白言简意赅:“脱。”
他倒是想知道,让江厌一直忙的不见人影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见江厌始终没有动作,沈枞白率先出手,三两下就扒开了他的衣服,看见眼前的场景,沈枞白震惊的说不出话。
褪去衣服的遮挡,底下是密密麻麻渗着鲜红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缠的沈枞白话都说不出来。
他眼眶不受控制的瞬间湿润,搭在上面的指尖颤抖着不敢用力,哽咽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伤成这样也不告诉我。”
他真是个傻子,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异样,过惯了被人用锦衣玉食供养的生活,忘记了江厌是被驱逐出来的人,无权无势,怎么能凑齐给他养病的钱。
江厌怕他喘不过气,连忙拍着他的背顺气:“哥哥,你别哭。我前几天不小心被东西砸了一下,怕你担心才没说。”
“只是看着严重,但……”
沈枞白咳了两声,忽然开口:“我不是傻子。”
“江厌,你本来不用承受这些苦难的。”沈枞白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是拖油瓶,我连累了你。”
“哥哥。”江厌皱起眉头,压着他的指尖放在自己的心脏上方,哑声道:“哥哥从来都不是拖油瓶。”
“为哥哥做这些,我很开心。”
他蹭着沈枞白的肩颈撒娇:“我生来就是为了给哥哥当狗的,要是你不让我做这些,我会难过到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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