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二人方才争吵时说的话,沈枞白大脑深处涌起一层深深的疲惫。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不再争锋相对。原本以为他离开能够缓和这几人之间的争斗,却没曾想比他在的时候还更激烈。
沈确见他出来了,大步走近牵住他的手,十分亲昵的在他额前落下一个轻吻:“怎么脸色这么差,嘴巴还是很疼吗?”
二人之间的氛围就像是相伴相守了十余年的夫妻一般熟稔亲昵,封余因为在轮椅上慢了一步,此刻站在他们身后将这些尽收眼底,本来就白的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沈枞白听到他指尖夹着的珠子碰撞的声响更快了。
紧接着,他好像听见封余低笑一声,还未等他想清其间的含义,封余便开口。
“看来当初我猜的没错,这串佛珠很适合你。”
他不经意的抬手在沈枞白腕骨上摩挲了一下,粗糙的指腹磨着皮肤带起一阵痒意,白皙的皮肤和鲜红的檀木佛珠形成鲜明对比,沈枞白像是被摸到了什么很敏感的地方一样,被刺激的瞬间往后退了一步。
沈确方才只是虚虚的握着他的手,封余下手突然,他也没料到沈枞白会主动松手,如此下来,他的手便很尴尬的伸在半空中,还很滑稽的保持着抓握的动作。
沈枞白才出虎穴又入狼口,左手腕子被封余两根手指钳制的紧紧的,沈确的视线也开始跟着放在他腕骨上那串有些诡异的佛珠上了。
沈确眼底还藏着被挣开手的不悦,微微眯眼看着他们两人缠在一起的手腕,还有那两串出了颜色外完全相同的檀木佛珠。
他轻声道:“原来这串佛珠……是封少送的啊。”
好嫉妒。
他养了沈枞白二十多年,也没见沈枞白戴着自己送的东西同床共枕过,就连沈确自己想要和沈枞白一起睡,都得提前哄上段时间。
唯一一个稍微入了沈枞白眼的脚链还被他亲手扯下扔在了雪地上。
沈枞白同时被两双眼睛看着,尤其是这两人目前一个是自己的现任男友,一个是……
手腕上的物什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烧的他眼皮又开始红了。
他结结巴巴的解释:“我不知道这是他送的……”
“现在知道了,乌乌,丢了吧,哥哥会给你买个更好看的。”
臭死了,有别的男人的味道,臭死了。
他有些无措的对视上沈确快要被怒气烧红的眼睛:“我……”
刚到A国的那段时间他天天噩梦不断,加上喘疾因为水土不服和长时间的奔波,几乎快要溺死在睡梦里。
要不是游老及时赶到,说不定沈枞白就会那样一睡不醒。
封余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脸上挂起一层悲伤:“知道是我送的……所以要扔了吗?”
沈枞白两头都讨不到好,急的不仅牙疼,带着头也疼了起来。
沈确冷哼一声:“知道是你送的,我根本不会让他戴上。”
封余收起那层假皮,冷冷的对视回去:“沈少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看来是受的伤还不够重,才这么有闲工夫到处乱吠。”
“比起封少天天待在医院做复建的人当然算不重了。毕竟……”他意有所指,笑了一声:“我可没变成残废。”
封余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们二人一碰上就开始针锋相对,沈枞白在中间听着他们的话,被吓得脸色越来越白,
“我不介意让沈少也体会一下这种感受。”
沈确:“我当然相信封少有这个手段,但想从我这里拿东西可没那么简单,封少拿了我一条腿当然得留下点东西,既然你腿已经留不下来,要不……”
二人的视线骤然变的锐利起来。
那就留条命下来吧。
他们的对话在沈枞白耳边简直称得上惊悚,那些光怪游离的梦境又开始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沈枞白有些痛苦的发出粗喘,在他们快要动手之时,忽然开口。
“别吵了。”
他的声线有些颤抖,让二人瞬间歇了心中的火气,均紧张的看着他。
封余率先松开钳制着他的手,却被人抢先一句问话。
沈确:“乌乌,怎么脸色这么差。”
他焦急的扶着沈枞白的肩膀好让他不会因为弯腰挤压肺部的空间,熟稔的拍着沈枞白的脊背安抚他的呼吸。
“哥哥……”沈枞白眼角忽然溢出一串一串的眼泪,泪珠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唰唰的往下掉,全打在了沈确身前的衣襟上。
他委屈道:“我牙疼。”
沈枞白偷偷的擦着眼泪,全身都在颤抖。
他好害怕沈确变成前世那样,双腿尽失,断指而亡。
也害怕封余会和梦里一样变成个疯子,割腕取血,沉迷于鬼神之说,全然忘却自己身上肩负着一整个家族的未来。
沈枞□□疲力尽:“我要怎么做……我只有一个人,我不能满足你们所有人的需求。”
为什么都在逼他。
“宝宝……”
“乌乌……”
这两道声音像是讥笑的鬼音,始终萦绕在沈枞白的大脑中徘徊不散,他猛地推开沈确,捂着快要爆炸的头往后连退三步。
但很快又因为头疼难受的蹲在地上蜷缩成一个很小的团子:“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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